但在上個副本中和結束后,隨著那枚石質印章和寧準的匕首進入他的魔盒,他的精神感知漸漸就對這些奇異物品,不論現(xiàn)實還是游戲,都產生了奇妙的感應,并且下意識知曉,引動魔盒氣息或直接將它們放進自己的魔盒內,腦海里就會自動浮現(xiàn)它們的名字、能力,以及使用它們或收容它們的基本規(guī)則。
比如寧準那把匕首,就叫作“血瞳匕首”,能力是無堅不摧,再堅硬的物體都可以刺穿,只是花費的時間可能有長有短,基本規(guī)則就是出現(xiàn)必要飲血,不管是敵人的,還是主人的。
石質印章全名則是叫“必被忽略的印章”,基本規(guī)則是它常常會被忽略,只有發(fā)現(xiàn)它,才能擁有它,使用它。
而眼前這個小玩具熊的信息,在黎漸川的感應下,也浮現(xiàn)腦海。
它也有名字,叫作“保護主人的勇敢小熊”,算是相當強的奇異物品,吃掉某個人的一塊血肉就可以給某個人承傷十分鐘,基本規(guī)則和能力都包含在內。
寧準說他手上許多魔盒都裝有奇異物品,但他仍會受傷,可見這種承傷的奇異物品的稀缺,連他這個魔盒排行榜的
謀殺
從李二太爺的態(tài)度和表述中,可以看出李新棠對這所謂的領戒一事是完全不知,或不大清楚的,所以黎漸川也不需要遮掩自己對此事的疑惑。
“領教訓?”他道。
“對,就是領教訓。”李二太爺果然沒有對黎漸川的表現(xiàn)感到怪異,只不滿地冷嗤一聲,道,“明著說是領戒,聽倒是好聽,實際上就是仗著咱們朋來鎮(zhèn)拿他蓬萊觀沒轍,想要給咱們立規(guī)矩罷了,知道此事的人,還有幾個看不出?”
黎漸川和寧準對視一眼。
話說到這份上,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朋來鎮(zhèn)和蓬萊觀之間矛盾又奇怪的關系。
兩人都有心繼續(xù)探問,但身份卻都不合適。
李新棠大概率知道這隱秘,不須問,李新棠的好友能不顧分寸地去問,可李二太爺卻明顯不會實話回答這個初見的外人。
黎漸川想了想,只順著話茬兒吊兒郎當地問道:“二太爺,說了半天,這領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總不會是真讓我上那蓬萊觀去低聲下氣地裝孫子吧,您說從前都是我爹去的,我可沒見我爹哪回從蓬萊觀回來,是一副剛給人做完孫子回來的模樣……”
“你這臭小子,凈會滿口渾話!”
李二太爺瞪了黎漸川一眼,又平了平氣,方道:“領戒這事說來不難,也用不著你低聲下氣去做甚。就是到了七月十五那天,你須得早早上山,趕上蓬萊觀的中元法事。”
“法事時間由馮天德定,暫時不知,他們也不會派道童來通知我們,但這時間最早不會早過午時,最晚也不會晚過戌時。”
“家里有盒藥丸,你待會兒臨走時帶著,在中元法事開始時就吃下,它會讓你的身體陷入沉睡,但魂靈依舊清醒,被神明保護,法事過程中的諸多魑魅魍魎和那些背叛永生的紛亂幻象,也就奈何不了你了。”
“法事結束,你自會醒來,到時馮天德會讓你在一份無字契約上滴血,你照做便是,做完后,他還會給你一包奇特的藥粉,命你挨家挨戶,將其撒進朋來鎮(zhèn)所有人家的水井中,連自家也是如此,你同樣別問,只照做。”
“做完就回別莊,今朝領戒一事也就就此了結了。”
“在這期間,無論馮天德問你什么,又同你說什么,你都不要記進心里,更不要對自己的信仰心生懷疑。”
說著,李二太爺微微抬眼,牢牢地看著黎漸川的眼睛,語重心長道:“新棠,我們對神的守護,無須任何人指手畫腳。永生便是我們,我們便是永生,其它,皆是虛妄,切記,切記呀。”
詭異且撲朔迷離。
黎漸川聽著李二太爺的叮囑,對這場所謂的中元法事,得出了一個最為直觀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