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我有緣的那只小玩具熊,承傷替死類奇異物品太過難得,哪怕是一次性的,價值也遠遠超出其他任何奇異物品。它不是
謀殺
寧永壽眼神一凝:“紙人……什么意思?你說這是某個玩家的手段?”
黎漸川盯著他,冷厲的神色浮出譏嘲:“看來你也不是全無所覺,這樣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七號的紙人buff當然很有可能令你變得沖動,煽動你的某些情緒,或者讓你下意識忽略一些細節。但如果你說你是真的毫無防備,對這些紙人完全不了解,輕而易舉就中招了——不好意思,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你對第三線的玩家不熟悉,你絕不敢直接現身來殺我。”
他的眼底藍光時隱時現,按著身內身外無數混亂的負面影響:“我猜,你啟動后手,從前線來到第三線的時間,不是今天晚餐后,而是晚餐前,而且大概率就是在那場大霧前后。你已經花時間摸清了第三線玩家的大致情況。這些紙人屬于誰,你心知肚明。”
“將計就計,請君入甕,一石二鳥……這種戲碼你以為我沒看過?”黎漸川冷聲道。
飛毯趁著兩人交談對峙之際,已如滑不溜手的泥鰍般,從黎漸川身下竄走,逃進了避難所內,畏畏縮縮地躲在寧永壽背后。
黎漸川不在意。
他暫時沒能力和寧永壽爭奪這件奇異物品。
寧永壽比起黎漸川,至少身體表面上看起來已恢復了正常,復活得完好無損,但內里卻好像比之前更為虛弱痛苦了。他甚至已不能站穩,只好半倚半靠著飛毯,躲在那片半透明的淡藍色光罩內。
“將計就計,請君入甕,一石二鳥……三號,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漢語水平?”寧永壽扯了扯唇角,“拋開別的不提,我若真是有你說得那般厲害,怎么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算計進來了?”
“你不是第一次出手,我只要打探過,就會對你的實力有了解。難道我不清楚有旁人窺伺在側的前提下,貿然對你出手有什么后果?”
“一個承傷替死類奇異物品,很珍稀,但我也不是沒有。它值得我出手,但不值得我這么沖動地出手。”
這確實也是黎漸川所疑惑的。
寧永壽這樣的人,再如何設局,也不該這么不留后路地把自己栽進去。
但若不是寧永壽真栽了,那要么是他真的入了別人的陷阱,要么就是他還另有后手,眼下被困的境況不過是一時迷惑人眼的手段。
寧永壽忽然興味索然地嘆了口氣:“這次是我不夠謹慎,太急了,低估了你,低估了第三線的玩家。我認栽。但你該不會以為你才是最終的贏家吧?”
“現在這種情況下,單憑你自己是絕對殺不死我的。就算你能殺,你又敢殺嗎?費盡心機殺了我,你的結局又會是什么?”
“還是說你要和這個耍紙人的合作,與虎謀皮?”
“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在這位七號到來之前,你我坐下來講和,我們互換線索,聯手來對付這只小黃雀。”
“怎么樣,考慮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