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了嗎?”
“是病了吧……”
“還是病了呀,病了不好吃呀……”
“可惜不是祂,味道變了……不,不是他變了,他一直有病,之前病得輕……是祂變了……”
“要治病呀,都要治病……吃神丹,就能治病……”
黎漸川遠遠注視著小順,沒看到他的面頰和嘴巴有任何動作。
若有似無的詭異低喃與小順的身影一同拐進了岔路,漸漸聽不見了。
黎漸川想了想,取出了封在魔盒內(nèi)的眼鏡,再次戴上。
做完這一切,他回過頭,重新看向面前這戶人家門上的黃紙與紅字。
“開請神路禁忌:
一、開請神路前,沿途各家必貼黃紙。
若黃紙斑駁、潮shi或掉落,立刻閉緊雙眼,吐唾沫于紙上,并敞開大門,三小時內(nèi)不要關(guān)閉。
二、請神隊伍經(jīng)過時,可以觀禮,切勿跟隨。
若發(fā)現(xiàn)已在跟隨,不要停步,繼續(xù)向前,尋機脫掉雙腳的鞋子,踮腳走到路邊,后背靠墻。
三、觀禮后歸家,
有喜
“……
四、開請神路了。
果然,榆阿娘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一邊回身關(guān)門,一邊低低啞啞地道:“已經(jīng)到了歡喜溝了,再沒有多余的危險,她想生便生,用不著壓著了,自然也就把繡鞋還回來了。”
“我記得張姐半路發(fā)動起來的時候,老周是想讓張姐就在路上生了的吧?”黎漸川斟酌著字句,好像聊閑話一樣,繼續(xù)問道。
榆阿娘掛好鎖,瞧了眼黎漸川:“他膽子小,又供奉多子菩薩,有忌諱,不拉正在生產(chǎn)的女人。”
黎漸川不掩好奇:“我對多子菩薩了解不多……這有什么忌諱?”
“新生孩童是從哪里來?陰間輪回而來,”榆阿娘道,“在多子菩薩的傳說里,菩薩在陰間渡人,女人懷胎十月,肚子里卻只有肉胎,而沒有魂魄。到生產(chǎn)之時,女人便連通了陰間,引來投胎的魂魄。”
“魂魄融于肉胎,便是順利生子。死胎,就是魂魄未融入。母死子生,就是女人身子太弱,遭受不住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