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并不是歡喜溝,而是幻覺,或輪回之主施展的更深層次的把戲。但沒有什么幻覺能那么真實,持續(xù)那么久,而且,想驗證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也沒那么難。”
“3月30號凌晨到歡喜溝時,我就基本確定,眼下我經(jīng)歷的一切并非幻覺,而是真實。”
“我是真的又回到了歡喜溝,回到了這局游戲的最初。”
“當時的我不清楚這種情況是否真是輪回之主施展神力所為,我傾向于不是,但也認為,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和祂脫不了干系。所以在這
有喜
黎漸川能理解珠子的選擇。
在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后,他必須求變。
“我分析過我解謎失敗的原因,在當時,第二次輪回的開端,我認為是謎底里輪回之主和三神之戰(zhàn)的這兩塊拼圖出了問題,且關(guān)于多子神教和福祿觀的調(diào)查還不夠詳盡,尚有謎底相關(guān)的秘密未被發(fā)現(xiàn),所以整個第二次輪回,我都在針對這三方面挖掘線索。”
珠子自嘲一笑:“當然,現(xiàn)在看來這個方向明顯也是錯的,我真正該補足調(diào)查的,是天空城,而且從解謎完整率來看,天空城所占的比重還絕對不低,但第二次輪回的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那時候的我雖然已經(jīng)來過一次天空城,并對這里多有懷疑,可事實上,我潛意識里也確實認為這里應(yīng)當就是輪回之主的神國。即使去調(diào)查,我的主要視線還是集中在輪回之主身上,天空城這個神國只是附屬。”
“最終結(jié)果我也說過了,我的第二次解謎,同樣失敗。”
“詳細內(nèi)容也留了文字記錄,你可以自己去看,我只重點和你說兩件事。”
他道:“第一件事,我剛才說了,第二次輪回時,歡喜溝的一切都重置了,包括我的狀態(tài),我的真空時間,我在本局里得到的奇異物品,和我已經(jīng)使用過的特殊能力。”
“重置后,沒有任何存在還記得我第一次輪回的事情,兩神亦是如此——這一點我試探過,在第二次輪回里,兩神對我的態(tài)度沒什么變化,依舊陌生,帶著古怪的威脅和拉攏。”
“如果祂們還記得第一次輪回的一切,是不可能這樣對待我這個頭號威脅對象的。”
“不客氣地說,第一次輪回我半只腳踏進神域,還受榆阿娘掣肘時,都能同時牽制三神,若這次我改變策略,反算計榆阿娘,沒有掣肘,直接拼命,干脆成神呢?”
“他們就當真一點不懼?”
“絕不可能。”
珠子一頓:“不過,我也確實覺得,兩神雖不記得,但卻極可能隱有印象。第二次輪回祭神那天,我解謎召下了真空時間,多子菩薩透露出的意思,就是對我的真空時間似有些迷茫的熟悉。”
“由此來看,操控我輪回的這股力量是凌駕于整個歡喜溝之上的。這是規(guī)則層面的。”
“而能跳出這個規(guī)則的,未受重置影響的,只有三個存在。”
“其中兩個我不說你也知道,一個是對‘我’點出輪回一事的輪回之主,一個是享受這項規(guī)則福利的‘我’——我暫時稱呼它為福利,但你我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有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只是目前還沒到我們買單的時候。”
“除這兩個之外,還有一個沒有被重置的,就是寧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