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寧準眼眸微轉。
“你的瘋狂與污染不僅沒有好轉,還在加重,”那道聲音沉郁下去,“已經拿回的力量,沒能阻止你狀態的惡化,攜帶著這樣嚴重的瘋狂與污染,即使你的愛人成功解謎通關,你也根本無法離開。”
寧準凝視著水中的自己:“你出現在這里,應該不是特意來通知我,‘我要被困死在這里’這件事的吧。”
“怎么解決,”他道,“說說看。”
那道聲音也不含糊:“你猜得對,我是為了和你商議解決這個問題,才出現的。目前,我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只有兩個,一是說服你的愛人,延遲解謎時間,在解謎之前,先獲取一些力量,來幫助你治愈瘋狂,治愈你,大概也是他的游戲任務之一,不是嗎?”
寧準不置可否:“
有喜
林中的祭壇簡單得令人發指。
一張比小板凳大不了多少的舊折疊桌,四根金屬腿掰開,搖搖晃晃卡在泥土里,勉強立住。
桌上,香爐放在中央,里面插了三根香,已經點燃,煙氣在波光與燭火交織的黑暗中細細裊裊地飄著。
香爐兩側,站著兩根白蠟燭,其下各壓一張黃符,黃符上以朱砂畫就了福祿天君的尊名,河邊夜風一過,光影搖晃,黃符也顫動著,簌簌作響。
香燭前,還有一條黎漸川特意用符刀殺死的魚。
這是祭品,雖簡陋,可沾染有符刀之上輪回之主的氣息,應當也能引來福祿天君一眼。
否則,別說只是一條魚,便是千條萬條的龍抬來當祭品,黎漸川都不敢肯定這位不理世事、神秘至極的福祿天君是否會睜眼瞧瞧。
一切準備妥當,寧準退到了幾步外的樹木陰影中,黎漸川則披上自己身為白衣道長的白色道袍,跪至祭壇前,低聲誦經。
誦經的過程里,黎漸川又劃破手指,將自己的血點在已然死亡,卻時不時仍會跳動兩下的死魚的雙目之上。
這是開壇祭祀兩神最為重要的一步,領牲點睛,表示自己與祭品之間的聯系,以及為神明獻上祭品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