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在管教學校待了三年,并在那里成為了魔盒玩家,處里把她征召過來,發(fā)現(xiàn)她的病情已經好轉很多,攻擊性降低,也不再經常出現(xiàn)違法犯罪的沖動,就讓她通過審核加入基地了。”
“但和其他玩家不同,她每天都有固定時間來進行研究所的綜合治療,穩(wěn)定病情,而且每周都要重新進行一次完整審核,不通過就會暫時隔離,當然,她平時也基本不會和大家一起活動。”
“她的住處也不是在三層住宅區(qū),而是老所長所在的七層,平時除了開會,不會離開那里。”
黎漸川心頭微沉:“她的魔盒大多是怎么來的?”
李清洲搖頭笑了下:“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么。但池冬的魔盒主要是來源于解謎,而非屠殺。我和她組隊進過幾次游戲,她是個天才。如果不是受疾病所限,這個小隊長由她來當最合適。”
說到這里,李清洲直視黎漸川,微微正色道:“黎隊,或許你也不相信,但我想說,在我和池冬的一次次接觸中,我總覺得池冬不是真正的反社會人格障礙,我以前是少管所的獄警,見過太多真正的反社會人格,池冬和他們不一樣,她好像只是缺了一點什么,以至于自己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她有良知,有責任感,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遵循大家的規(guī)則,即使那非常不明顯。但我能看出,她是真的想要治好自己。”
“這不是表演出來的。”
“希望您不要對她有太大的偏見,可以提防她,但也請正常地看待她。”
如果李清洲不是胡言亂語,那么這個池冬身上可能確實另有問題。
黎漸川邊思索著池冬的情況,邊看了李清洲一眼,淡淡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帶人出任務注意安全。”
“是,謝謝您。”
李清洲笑了笑,快速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黎漸川也沒有在會議室繼續(xù)停留下去的必要。
他看了看時間,從兜里摸出來圓眼鏡給他的身份卡,到電梯廳刷了電梯,直接去了第三層住宅區(qū)。
住宅區(qū)的過道呈u形,兩側全是宿舍樓一樣的小單間,黎漸川的房間是137號,要走相當長一段路才能到。
還沒到休息時間,住宅區(qū)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在。
燈光明亮,排風系統(tǒng)在頭頂嗡嗡輕響。
黎漸川左右觀察了下,便刷卡進了房間,非常干脆地脫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沖戰(zhàn)斗澡。
按圓眼鏡的說法,老所長見完謝長生之后就和寧博士鉆進了實驗室,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會非常忙,晚上或者明天才可能有空叫他談談,而他的寧博士,被老所長逮住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是回不來。所以他干等著也是沒必要,不如先休息休息,做點計劃中的事。
洗完澡出來,黎漸川套著短袖短褲坐到床上,打開房間配備的內部電腦,啟用自己的新權限,開始調閱處里的啟示檔案。
處里搜集到的啟示其實不多,一共只有十九個,全部是以文字或圖像形式表現(xiàn)的,有存在有用信息的,也有看起來沒什么用的。
黎漸川沒花多長時間就瀏覽完畢,并找到了封肅秋所說的可能與他有關的五個啟示。
除去左珊珊收到的信,另外四個分別是一張寫了一個kg單詞的電影票,一個便利貼,一張照片,和一份被水洇shi的名單。
電影票上的影院地址就在他首都的住處附近,電影是粗制濫造的國產恐怖片,時間是2049年7月,但黎漸川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看過這場電影。提供者是一名影院工作人員,但他自己也對這場電影沒有印象。
便利貼記著一句話,下午三點,接機l。
提供者是一名普通的心理醫(yī)生。
照片則是一張百人大合照,里頭所有人都穿著一種沒見過的深藍色作戰(zhàn)服,面容模糊難辨,如同打了馬賽克,只有兩張臉格外清晰,其中一張屬于黎漸川自己,還有一張根據(jù)檔案備注可以知道,是提供啟示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