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一種變相的永生。而孫朋來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嘗試去殺死這種永生?!?/p>
黎漸川皺起了眉。
他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阮素心繼續說著:“這也是我懷疑他是靈尊的理由之一。靈尊與永生之神的關系,丁家也是知道一些的。蓬萊觀和朋來鎮的海邊教堂可以說分別是祂們的代言人,這兩位代言人,又各自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領戒,sharen,與破案,都只是神明與神明之間,代言人與代言人之間,神明與代言人之間,這四方的較量?!?/p>
黎漸川扯了扯嘴角,道:“可問題是,代言人或許真的是代言人,但神明,卻或許并非真的神明?!?/p>
阮素心略帶詫異道:“你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差不多?!?/p>
黎漸川隨意道:“你對朋來鎮和蓬萊觀的具體來歷,還有領戒一事,有什么了解嗎?”
阮素心頓了頓,道:“朋來鎮和蓬萊觀來歷大約沒人會知道,就像你說的,還有一重未被摸到牢籠在。它在掩蓋著這些東西?!?/p>
“至于領戒,拋去那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從我的角度來看,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對神明來說,估摸算是爭奪信徒吧。蓬萊觀兩年前提議,讓朋來鎮派代表去山上領受戒律,朋來鎮不知為何無法拒絕,只能答應?!?/p>
“
謀殺
正午十二點。
日頭火辣,萬物皆被炙烤得蔫頭耷腦。
小定山山腳下,一間被濃密樹蔭覆蓋住大半的茅草小屋泥墻坍塌,鼠蟻聚集。
這曾是鎮上某位獵戶的住處,后來世道大亂,山里野獸肆虐,獵與被獵的順序便被顛倒了過來,現下除實在沒得挑的膽大野鴛鴦外,此地絕對人跡罕至。
玩具熊謹慎地穿過一片足有半人高的雜草,翻上小屋的窗臺。
無法轉動的眼珠隨腦袋往里探了探,已經有些臟兮兮的手臂伸出,在殘破的窗欞上落下一串節奏奇異的敲擊聲。
同時。
黎漸川藏身在不遠處一株高樹上,透過漏了許多的屋頂,將整個小屋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