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費深的速度似乎更快,大門尚未打開,他便一聲厲喝,好似看見了院內情況一般。
“誰在那里!”
陳遠山和周沫也是一驚:“什么情況?”
四面空間扭曲,周沫的肉芽鋪天蓋地而出,此時又瘋狂回縮,卷起一陣無形的浪潮。
原本不知為何無視黎漸川的浪潮在應激狀態下,終于還是竄出了一朵浪花,撞在了黎漸川身上。
黎漸川瞧不見肉芽隱形后的攻擊蹤跡,全憑本能躲避,卻仍是被擦過腰側,撕出一道傷口。
他面不改色,扯下外套裹住傷口,不讓血肉濺出,留下痕跡的同時,反手一刀斬碎這朵浪花,一躍掠過墻頭,沒入鄰家屋檐之下,化作一道潛行的黑影,瞬息遠去。
“窗外有人!”
周沫與肉芽感知相通,立即警覺,撲向側窗。
“先收好你的本體!”陳遠山一把按住周沫,“被偷聽只是小事,若被費深發現你的本體已生長到這種程度,他能馬上聯系保守派把你獻祭給福祿天君,你信不信!”
周沫一頓,放棄了追擊,所有肉芽瞬間全部回歸。
陳遠山見狀,一把推開房門,快速閃身出去,一副焦急驚訝的神情,望向剛剛踹開大門沖進來的費深:“組長?怎么了?”
費深沉著眉眼,快步走到西廂房前,卻不是直奔側窗,而是繞著房子周圍檢查:“今天出門前,我在咱們住的這間房子四面都留下了監測手段,有陌生氣息破壞我留下的手段,我就會有所感知……安全起見嘛,這也是我一個人先回來的原因,我在村長家聊著聊著就察覺不對。”
“你們在家,沒發現什么情況?”
他看向陳遠山,目光帶著莫名的意味。
夜色昏暗,陳遠山并未察覺,只道:“剛才您叫破的時候,我在側窗好像看到了個影子,但還沒看清,他就跳墻走了。”
說話間,周沫和其它房間內的小組成員也都走了出來。
費深一眼看過去,眉梢便是一動:“老趙呢?”
問完,他卻又做了個等等的手勢,示意其他人噤聲,然后徑自走向西門房,拍響了那扇緊閉的門板。
“誰?”
門內響起寧準的聲音。
費深道:“是我,找季小哥有點事。”
周沫跟在陳遠山等人身后,眸光微微一變。
過了三兩秒,腳步聲湊近,西門房的門從內打開。
黎漸川露出大半身子,套著睡衣,形容松散,昏黃的光線自門內泄出,照亮他的面孔,帶著明顯的被再次吵醒的昏然:“費組長?”
費深的視線定在他身上,與他對視片刻,忽然一笑:“季小哥,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什么,有興趣加入福祿觀嗎?我們可以仔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