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這個盒子是魔盒的話,那么這個謎底大概就是這樣——天外游蕩的先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制造它且尋找魔盒力量的高維生物投放到了切爾諾貝利,而切爾諾貝利的原住民們被這暗夜流星所吸引,來到先知降臨的地方,卻意外發現,先知的降落地似乎比它這個太空垃圾本身更有價值。”
“他們開始在此挖掘,并真的尋找到了隱藏地下的魔盒。”
“魔盒讓他們見識到了遠勝地球的文明,遠超先知的技術,他們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奉獻出自己的信仰,奉獻出自己的崇拜,可以為了更為高等的復活、永生、時間的超脫等諸如此類的東西,付出一切,犧牲一切。”
“如果不是先知將切爾諾貝利封鎖,原住民們又有著自己的私心,這可能將會成為席卷整個烏克蘭,整個地球的瘋狂。”
“但再嚴密的封鎖,也還是吸引來了無數的怪異。”
“他們原本沉睡在地球的各個角落,卻被先知的降臨沖撞而醒,又因原住民們的挖掘而感應到了魔盒逸散的能量,紛紛闖入封鎖,來到切爾諾貝利,覬覦先知與魔盒,但因力量差距,又不敢輕舉妄動。”
“視先知與魔盒為己物的原住民們自然不歡迎這批怪物,可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和這些怪物對抗的資本。”
“于是,他們只能去尋求他們的神明的幫助。”
“為實現和神明的對話,他們利用從神明那里獲得的知識拆解下了先知的對話功能,將其獻給了這位神明,也就是這個解謎思路里的魔盒。”
“魔盒里或許真的傳出了高維生命的話音,也或許根本沒有,但總之,它告知了他們獲取力量,強大自己的方法——欺騙先知,抽取它的力量,吸收并利用,將它馴服成自己的工具。”
“原住民們相信了這道神的福音,去和蘇醒的先知進行了談話,順利獲得了先知的部分力量,并讓先知答應制造囚籠,囚禁怪異。”
“地下基地建立在先知蘇醒后沒多久,大概也就是此時。第一個來到切爾諾貝利的怪異達克被抓捕,參與地下基地建立的所有原住民們都使用它的能力替換了記憶,向封鎖解除后可能到來的外來者掩蓋地下基地建立真正的目的和魔盒的存在。”
“達克也因此知道了魔盒的真正存在,并確認魔盒是高高在上的,較為公正的,這也就是之后核爆前夕怪異們逃離后,愿意在魔盒的見證下與原住民們簽訂契約的原因。”
“而原住民們,時間一久,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會真的認為這個推出來當靶子的先知就是他們信仰的神明。”
“當然,他們之中必然有人保留著真正的記憶。”
“無論如何,他們得到了力量,也將覬覦他們寶物的怪異全部抓捕,一切似乎都已經達到了最好的狀態。但這種狀態太過脆弱,當他們發現自己獲取的力量伴隨著深重的污染,讓他們無法作為一個正常人類好好活著,反而是飽受畸形變異的折磨,被逼著蛻變成一個又一個更為可怕的怪物時,他們自然而然地后悔了。”
“他們認為是先知欺騙了他們,哪怕它已經提醒過污染這件事。”
“無休止的痛苦中,他們再次找上了魔盒,與它對話,希望它能為他們解決這種污染。”
“顯然,魔盒沒有直接答應他們的請求。”
“它只是告訴他們,你們被這種污染折磨,僅僅只是因為你們太弱了,在高維生命的眼中,所謂的污染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病毒,就和你們的普通感冒一樣,癥狀輕微時,很快就能自愈。所以想要恢復正常人類的模樣,那就只能去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來抵抗污染。”
“它給出了容納怪異的方法,甚至可能說出了以毒攻毒,兩種污染有概率抵消的蠱惑話語。當然,它主要的暗示,還是在先知身上。先知和怪異覬覦著它的能量,它又何嘗不在眼饞它們。”
“原住民們再次相信了它,因為它實在是太超出他們的想象了。只有神明這樣的字眼才能去形容它,神又怎么會有錯呢?”
“他們制定了一個計劃。”
“某位原住民真實地或是假裝地,這并不重要,總之他表現出了無法忍受污染和絕望的未來的情緒,引起了怪異們的注意。它們趁機蠱惑了他,讓他打開了一個箱子,放出了一個怪異,繼而引發大規模的怪異出逃。”
“原住民們再度開始瘋狂抓捕它們,但這次怪異們不再是一盤散沙,它們被達克領導著,沒有立即和原住民們戰斗對抗,而是告知原住民們,它們愿意為他們提供一些能量,來讓他們恢復正常,但作為交易,他們要和怪異們聯手,干掉先知。”
“在怪異們看來,覬覦魔盒的三方中,先知最強,而原住民們只是借助了先知力量的螻蟻,只要釜底抽薪,利用原住民們受到先知力量污染,在日積月累的折磨中生出的仇恨,就可以聯手原住民,殺死先知并吞噬它的力量,之后再反手解決原住民們。”
“可謂是一石二鳥。”
“雙方都是心懷鬼胎,難以相信彼此,但又都不約而同地營造著虛假的信任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