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次的聰明,也救不了一次的愚蠢。
但現在,他來不及去哀嘆反省,只能迅速思索著對策,保持冷靜道:“剛才我扔拐杖,我們有過肢體接觸?!?/p>
“你現在應該不會想制造一樁玩家兇案。如果你放了我,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線索都給你,并自愿做你的探路石,去完成這局游戲的
謀殺
藍火掠出,掀起洶涌炙燙的熱浪。
不遠處墻頭打鬧的幾只野貓弓起身子,渾身毛發炸開,本能地感受到危險,慌張著四散跳躍開去。
胡同內,接近一人高的血色紙人張大血紅的嘴,發出無聲的尖嘯。
它漂浮起來,急速后撤,不及一厘米厚的薄紙腰身輕盈彎折,在風中飛蕩,如遭天敵般躲閃著燃火的長刀。
紅線再次從它背后射出,如鋼鞭般的觸手,繞著火焰襲擊王曼晴。或劈抽,或突刺,或猝不及防地席卷攀扯,牽制拖延著王曼晴幾乎閃出殘影的狂猛攻擊,長刀擦著它的邊緣斬在墻上,被拖出深長無比的刀痕。
“躲什么!”
王曼晴瘋狂揮刀:“打?。〈虬 ?!殺了我!你就不想殺我嗎!拿了線索就走,就不想要我的命,不想要我的魔盒嗎!”
“來啊,來殺我!”
連續不斷的砰砰巨響,胡同的雜物崩飛,藍火四濺,一追一趕的翻轉跳躍間,青石板被紅線擊碎,長刀將四周變作火海。
刀鋒上的藍火像是能將萬物都全部點燃,卻不會無故隨風擴散。
血色紙人隨著刀鋒與火焰不斷地變換著方向,看似與王曼晴有來有回,不相上下,但轉眼一看,四面退路卻不知不覺都已被封死。
火焰化作高聳的山峰,完全阻隔了它逃脫離去的可能。
它似乎沒有飛翔到較高的天空的能力,只飛快地向左右轉著頭,看向全部燃起藍火的墻壁。
盡管王曼晴此時已目露癲狂,一臉嗜殺,像是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但她仍舊謹慎萬全地向上拋出了一個金屬圓球,圓球炸開,變成一片銀白色的金屬網,電花閃爍,將頭頂上空也封鎖了。
天羅地網,藍火肆虐,血色紙人徹底無處可逃。
“躲??!怎么不躲了!”
王曼晴咧嘴大笑,旗袍高跟根本不能限制她的動作分毫,她踩踏著破碎的石板和燃火的墻面,快步沖刺,炮彈一般射向血色紙人。
半空中,她雙手霍然一分,長刀由一變二,交錯成密封的十字。
隨著她高高躍起,狂怒地向下斬去,刀鋒與身體的力量撞破空氣,發出了baozha般的響聲。
血色紙人在空中瘋狂騰轉,試圖躲避。
長刀軌跡卻忽地一變。
“刺啦——!”
一聲類似紙張被割破,卻又好像迥然不同的尖銳刺響傳出,震得人耳膜如被針刺。
血色紙人的雙腿被切斷,一片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又在剎那間被幽藍色的火舌卷入,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