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后這張圖的注釋來看,圖里的腦組織還處于存活狀態,且生命力相當旺盛。
紙頁落完,蓋在最上層的是這份檔案的病人基本信息。
在名字一欄里,黎漸川赫然看到了三個字。
孫朋來。
謀殺
“姓名:孫朋來
性別:男
年齡:12歲
入院時間:2045年2月14日
出院時間:2045年11月15日
救助醫院:圣約翰斯第三公益醫療援助中心
救助原因:突發腦疾、精神狀況異常
住址:紐芬蘭島難民營北區十八號
……”
孫朋來,又是孫朋來。
這個名字仿佛在第一次被人知曉后,就陡然拋去了所有的神秘感,開始頻繁地出現,好似不知何時已密密麻麻遍布在這副本里的蛛網,無處不在。
英漢雙語的病人信息一目了然,簡潔干凈,乍一看似乎很是普通,與尋常醫院的登記沒有太大區別,但細細看去,這短短的字里行間卻又好像蘊藏了太多古怪。
2045年,腦疾?
紐芬蘭島難民營?
前者暫時不談,這份資料里確實是孫朋來治療腦疾的相關信息,而后者紐芬蘭島的難民營,黎漸川卻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公開資料和保密資料都不曾記錄,極可能就是這個副本本身的劇情設定,不存于現實,就像切爾諾貝利副本中的god實驗室一樣。
不,這樣說也不全對。
游戲世界與現實世界大約還是有些隱藏極深的勾連的。
目光的凝滯只有一瞬,下一秒,貓爪伸出,黎漸川掀開資料,快速翻閱起所有紙頁,努力將其全部刻入腦內。
他清楚七號不太可能給他一份假獎勵,最多會在細節上做些手腳,也知道眼下不是仔細翻看這份資料的最好時機,但他不打算把七號給的這份復印件一直帶在身上,沒有空間存放是其一,不想因留存這些被七號操控的紙而帶來某些后患,是其二,所以他寧愿在這里浪費一點時間,把它們從紙上再復印到自己的腦海里。
“通過這份獎勵看,這個副本是存在隱藏的第四條時間線的,也就是2045年這條現代的時間線。只是這條時間線沒有玩家存在,只屬于這個孫朋來,而這個孫朋來,就好像穿越一樣,從第四條線,到了第一條線,由此衍生出了挖腦魔案,蓬萊觀和朋來鎮的對立,以及之后的一切種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