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慢慢喝了口香檳,道:“這其中的關聯,大概就是勞倫先生袖口的那塊紅色痕跡。”
湯普森皺起了眉。
黎漸川道:“每名玩家都擁有特殊能力,您作為說明人,應該也清楚這一點。而勞倫先生的特殊能力,我猜測,或許就是可以把自己或某個人,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p>
似乎有某些玩家想到了什么,黑色的陰影中傳來加重的呼吸。
“在最開始,依照
患病的寂靜列車
車廂墻壁上的歐式涂花繁復奢舊,黎漸川的手指在邊緣摸了一下,嗒的一聲,拉亮了燈。
在輕微的咣當聲中,鼓噪的、陰沉沉的氣氛被橘調的光線驅散,黎漸川彎腰從自己的手提箱里翻出一副眼鏡,端詳了下,輕巧地卸下了鏡片。
手指飛快一翻,那兩片鏡片就離奇地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中。
他直起身,取出自己的那把槍遞給寧準:“我們挑起的火,今晚勢必會燒起來。就像你說的,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p>
砰砰的悶響從外頭的過道斷斷續續傳來。
包廂的門板被震得輕輕顫動,一道道沉重的腳步聲聚集在了那條狹長昏暗的空間里。
寧準微微撩起眼皮,漫無目的地掃了眼包廂門,便伸手接過了槍,嗓音散漫道:“今天晚餐湯普森沒有提到史密斯被隔離的事情,情緒也沒有明顯的改變。這說明你所進行的推測,要比隔離這件事更令他關注且興奮。”
他隨意掂了掂槍,收回纏在黎漸川肩頸上的手臂,邊把槍塞到腰后的皮帶里,邊穿上靴子。
黎漸川沉思了幾秒,把手里的大衣遞給寧準。
在列車這樣狹小的隱私極差的空間內,很多事情都無法進行明顯的交流,隔墻有耳最是危險。但黎漸川卻覺得有點驚奇,驚奇于他和寧準之間越來越顯眼的難以言喻的默契。
這種默契似乎并不能用天生的契合,或者最終決戰里那些游戲時間的培養來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