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費雯麗這個賤人!”
“……但很好吃,嘔,很好吃……”
杰克遜神情扭曲,像是陷入了精神失常的癲狂之中,一會兒瘋狂地怒罵著費雯麗,一會兒陶醉地回憶著什么味道,然后又開始干嘔大叫。
杰克遜的狀態已經太差了,明顯再問不出什么,黎漸川正想把他打暈,讓他安靜下來,卻看到杰克遜身體一僵,原本因拎著的姿勢而朝下的臉突然一百八十度轉了過來。
那張慘白的臉對著黎漸川,露出了一個熟悉的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杰克遜的腦袋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黑暗的視野突然被光明充斥,啪一響,過道內的燈亮了。
患病的寂靜列車
二等車廂的過道狹窄逼仄,被燈光籠罩,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原本望不到頭的前方,餐車門開著,列車員多雷維持著開燈的動作詫異地看著站在過道中間的黎漸川:“早上好,伯利克先生,圣誕快樂。這么早的時間,是來吃早餐的嗎?”
經歷過換頭游戲那一晚一早的情況,黎漸川并不意外列車員的表現。
“圣誕快樂。早餐已經開始準備了嗎?洛文有些低血糖?!?/p>
黎漸川一邊問一邊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下這條過道。
和昨天早晨一模一樣,血腥全無,干干凈凈。
就連他手里拎著的杰克遜都在剛才光暗交接的瞬間突然消失了,在他感覺到手里重量一空的時候,已經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像被一鍵清除了一樣。
至于自己身上的傷,也完全沒有感覺地痊愈了,甚至風衣都是整齊無破損的。
黎漸川瞥了眼車窗外。
冬天天亮得晚,天色還有點昏黑,大霧彌漫,隱約可見一些較遠的低矮建筑,列車似乎是在經過一座小鎮。
“當然,伯利克先生。寂靜號的餐車時刻為乘客們的需求服務?!?/p>
列車員微笑著走過來,將疑惑探究的視線從伏在黎漸川后背的寧準身上抽回,“早餐準備了新鮮的果醬,洛文先生可以補充一些糖分?!?/p>
“時刻提供服務嗎?”
寧準輕輕揪了下黎漸川的發梢,從黎漸川背上下來,半靠著他,臉色蒼白地看向列車員:“夜宵呢?晚上可以提供夜宵嗎?”
列車員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復自然:“可以。但您知道,我們的服務人員也需要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所以如果需要準備夜宵,可能要加收額外的費用?!?/p>
寧準眸色很淡地盯著列車員:“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提出要安排夜宵嗎?”
列車員模糊道:“很多乘客都有這個要求?!?/p>
“那昨晚呢?誰要求過?”寧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