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手一伸就擒住了杰克遜的領子:“你知道些什么?”
杰克遜受到驚嚇般大叫著掙動了幾下,但他身上有傷,剛才還暈過,身體已經接近虛脫,根本沒法反抗黎漸川。
掙扎無用,他很快沒力氣動了,像塊抹布一樣被黎漸川抓在手里,拖著往前走。
“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睂帨屎鋈坏馈?/p>
他的嗓音低冷,在過分寂靜的過道內響起,莫名有種惡魔低語的驚悚感。
杰克遜劇烈的喘息聲一頓,顫聲道:“你們放了我……”
細軟的發絲掃在黎漸川的耳后,他聽見寧準有點虛弱地嗤笑了聲:“你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杰克遜。那你就應該明白,我們的行為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在保護你。伯利克完全可以將你丟在這里,像扔一件無用的垃圾?!?/p>
杰克遜的脖子僵住了。
他的兩條腿拖在地上,劃出血痕,與地板碰撞時發出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沉默了大約十幾秒,他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哆嗦著牙關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們要保護我,保護我直到天亮。”
黎漸川微挑了下眉。
這句話倒是佐證了他的一個猜測。
“這當然可以?!睂帨蚀饝煤翢o猶豫。
杰克遜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嘶啞道:“今晚發生的事情……我無法解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我記得……記得有人在什么時候告訴過我,不能停下,要一直走,在這條過道里一直走……一旦停下,就會發生非??膳碌氖虑椤!?/p>
寧準道:“你復述一遍你今晚經歷的一切?!?/p>
杰克遜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思考著敘述道:“吃過晚餐,我回到了包廂休息。洗漱之后史密斯到包廂內找我,詢問我是否還感到害怕,他愿意幫我排解一些不必要的恐懼。但我對看心理醫生沒有一點興趣,他們只會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
黎漸川打斷他:“心理醫生?你是說史密斯是心理醫生?”
“史密斯老師是學校的心理輔導老師,他曾經是一名活躍在戰場上的心理醫生。后來到了學校做老師,校長因為史密斯老師有過戰場的經歷,才會讓他陪我們前往戰場做醫學實踐課?!?/p>
杰克遜簡單解釋了下,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伯利克先生,你不清楚這件事嗎?史密斯老師說你曾經是他的病人?!?/p>
伯利克曾是史密斯的病人?
黎漸川和寧準同時擰起了眉頭。
按照杰克遜的反應,如果這個身份是間諜,那就應該是這個間諜偽造的這個名叫伯利克的身份是史密斯的病人。
寧準道:“伯利克聽說寂靜號對患病的乘客不太友好,所以并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