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禍無可避,無可替,唯有自己小心。若過了一日整,仍無事,那便可安下心來,不必理會了。”
“羅處一聽大驚,苦求四姨太與珊瑚解釋詳情或幫忙避禍。”
“珊瑚心軟,四姨太卻心硬,將珊瑚關了起來,趕走了羅處。”
“因此,到了今日傍晚,帕子丟失將滿一日之時,羅處才心神不寧,早早用了晚飯,就去書房內布置自保,緊閉門窗想來也是為此。”
王祥眼神平靜如湖:“羅處,這其中內情,您說是也不是?”
羅大道:“你去見了珊瑚,還是四姨太?”
王祥閉口不答。
就在這時,義莊外進來幾人,卻是一名警察領著王祥所說的羅府中的小廝門房等人過來了。
沒等他們走到近前,王祥便直接迎了上去,以人群圈隔,將他們攔在了義莊大門處,沒有靠近羅大。
羅大心腹見此罵道:“卑鄙王祥,以小人之心度咱們羅處君子之腹!”
王祥卻并沒有理會,只壓低了聲音,擺弄著手里的槍,掃了眼戰戰兢兢一直偷瞄羅大的書房小廝,開口道:“實話實說,你家主子必不會怪你,若謊話連篇,便是他不收拾你,我現在也能一槍斃了你。”
小廝立刻對眼前的情勢有了猜測,撲通一聲跪下,死死低著頭,抖著嗓子道:“您、您問,小的一定老實回答!”
“我只問你三件事。”
王祥道:“第一件,羅處在書房的那半個小時,羅處可曾出來過?包括你,可有誰靠近過書房?書房小院附近你又是否見過可疑之人或可疑之物?”
小廝低聲道:“沒有,回大人的話,都沒有……羅處關上書房門,就再沒有出來過,直到二奶奶來,那門才打開,中間沒人來過,也、也沒什么可疑之處……”
王祥神色不動:“再想想,任何人或物。”
小廝身子一顫,牙關緊咬,眼珠子飛快轉動,絞盡腦汁。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般,小聲道:“好像、好像有野貓從墻上跑過,這、這算嗎……大人?”
王祥沒答,繼續問道:“第二件,看守院子之時,你可曾偷過懶?”
小廝囁嚅片刻,道:“打過兩次盹兒,但絕對都不久,至多三兩分鐘……”
這話令王祥沉默了一陣,似是在思索,等了幾分鐘才道:“最后一件,我問你,”當我們這些兄弟趕到書房,將羅處從書房背走時,我瞧見你收拾了書桌,端走桌上茶水時臉色有異,這是為什么?”
這問題讓小廝愣了愣,一番回憶才恍然道:“哦哦,這事兒!這、這說來是有點奇怪,當時二姨太讓小的把書房收拾清理一下,小的一拎起桌上的茶壺,發現那茶壺里水竟然是滿的,還溫熱著,可老爺進書房時明明沒叫人沏茶,那茶水應該是昨晚剩的才是,怎么可能是滿的溫的?”
“對了大人,說到這個,”小廝小心翼翼抬起頭來,“不止收拾書房內時有這古怪,后來我去掃院子,還看到宅子后門狗圈那里好像有、有……有……呃,嗬!”
話未說完,小廝突然雙目圓睜,嘴巴禁閉,同時右手冷不丁抬起,一把抓向自己的脖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硬生生破皮開肉,撕出了喉管,露出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