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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第3頁）

“我們小組……算住得開，但是嬤嬤還帶了大件兒來……”

一道男聲傳來，嗓音壓得很低，聽不真切：“放院子里不合適……我們?cè)偕塘可塘俊?/p>

“放得下……”小順應(yīng)該是不想錯(cuò)過這單生意，小聲地勸說著。

小四合院的房間挺隔音，這些人八成也是站在大門口說話，離得遠(yuǎn)，以黎漸川的耳力都聽不到太多。

但他已經(jīng)打算直接起來，出去看看了。

因?yàn)樗蹲降搅艘恍╆P(guān)鍵詞，懷疑起了剛進(jìn)門的客人們的身份。

把鬧鐘調(diào)到一分鐘后，等鬧鐘響起，黎漸川按掉鬧鐘，慢吞吞起來，假作剛醒的模樣，帶著洗漱用品出了房門，要到院里刷牙洗臉。

一出來，他就瞧見了擠在小四合院門房附近的幾個(gè)人。

三女七男，除去一位佝僂著身子的嬤嬤外，其余全都打扮休閑，疲憊中帶著興奮，對(duì)著四合院四處打量，像是瞧見什么寶藏一樣，骨子里還都透著一股書卷氣。

在他們旁邊，還有倆村民幫忙，抬進(jìn)來一個(gè)蓋著黑布的大箱子，剛才他們說話，大概就是在討論這箱子沒地兒放怎么辦。

“季先生，你這么早就醒了？”小順看見黎漸川，打了聲招呼。

黎漸川自然而然地打量著這十人，含糊應(yīng)了聲：“新住客？”

在他打量這些人的同時(shí)，這些人也在觀察他，神色都頗為直白，好似心機(jī)不深。

“對(duì)，”小順道，“我剛從村頭接來的。”

黎漸川漱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朝之前和小順交談的、好似是領(lǐng)頭者的男人一笑：“我姓季，寫書的，幾位要是沒找到更好的住宿的地方，住這兒也挺好，小順家的人和善，房間也干凈。”

“費(fèi)深，首都來的民俗宗教文化普查小組的組長(zhǎng)，”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直截了當(dāng)?shù)貓?bào)了身份，面露無奈道，“我們是挺喜歡這院子，就是剩下的房間只有三個(gè)，嬤嬤和她的大件兒住一間，剩下兩位女性一間，我們七個(gè)大男人，另一間咋擠得下嘛。”

果然。

黎漸川心中暗道一聲，表面卻不見什么，只道：“嬤嬤不能和另外兩位女士一起住嗎？屋里其實(shí)挺寬敞，這個(gè)大件放在地上，也放得下。”

費(fèi)深搖頭：“不行，這大件兒是人豺，主人在它跟前睡著倒沒什么，旁人那就是找死。”

人豺？

黎漸川掃到小順臉上的疑惑與驚奇，猜想雖這費(fèi)深說得尋常，但這人豺必不是廣為人知的常識(shí)物品，他表露出自己未曾見過，應(yīng)當(dāng)不奇怪。

“人豺？”

心念電轉(zhuǎn)間，黎漸川問出了口：“什么是人豺？”

費(fèi)深果不見意外，溫和解釋道：“人豺是首都多子神教特意為這次大祭研究出的一種新鮮祭品，以神智不正常的人類改造馴養(yǎng)而成。等到祭神時(shí)，他們就能取代那些骯臟的東西，派上用場(chǎng)。這次我們過來，先帶了一個(gè)，其它還不成熟，按多子神教和福祿觀的意思，是先用這一個(gè)試試看，兩位神明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