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盤查的不是兇手,而是“忘憂橋”的下落。
“季道長的人豺也沒有問題。”
紫衣道長宣布道。
“看來此事還需更多調(diào)查,今日實在是打擾了……”
事情就這樣匆匆而來,又匆匆而了,紫衣道長又拿著白玉羅盤讓院內(nèi)其他人試了,沒有發(fā)現(xiàn),便嘆息一聲,帶人離開了。
一群人魚貫而去,原本塞得滿滿當當?shù)男≡涸俅卫淝逑聛恚瑑H剩普查小組與黎漸川寧準雙方,場面一時極為尷尬。
黎漸川掃了面紅耳赤的簡專家一眼,又以眼角余光掠過陳遠山,只朝立在灶房陰影里的小順說了聲晚飯不吃,便帶著寧準徑自回了西門房,將門重重一關(guān),甩出了些脾氣。
以他在這里的人設(shè),此刻沒有脾氣才是奇怪。
一回房間,黎漸川檢查四周,正要拉好窗簾,同寧準說話,窗簾外便忽地伸出一只手,朝門房臨街的窗戶敲來。
黎漸川一驚,普通短刀出鞘的同時,低聲道:“誰?”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季道友,可否讓我進去?”一道人影轉(zhuǎn)出,赫然是一名方才隨紫衣道長出現(xiàn)在小順家里的藍衣道長,面目陌生,卻又帶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黎漸川頓了下,在記憶中一陣搜刮,才終于找到這熟悉感的來源,是前兩天曾在村頭小賣部的午飯時候,故意向他透露三教高層信息的那桌人中的一個。
但當時此人做了偽裝,再加上剛才院內(nèi)人實在太多,黎漸川才未能第一眼將其認出。
“是你?”
黎漸川念頭一轉(zhuǎn),故意顯露出自己已將他認出。
藍衣道長也有點驚訝,沒想到黎漸川這么快就將他認了出來,但這倒是好事,省卻了他許多工夫,是以他便一笑,道:“季道友好眼力。”
黎漸川佯作猶疑,可還是朝外面望了望,打開窗子,讓他翻了進來。
“道長之前假扮旅客,現(xiàn)在又主動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黎漸川皺眉便問。
藍衣道長沒答,只看了一眼寧準。
寧準卻不與他對視,只倚在床邊,半閉著眼假寐,權(quán)當沒有看到他的暗示。
黎漸川則道:“無妨。”
藍衣道長搖頭輕笑:“也罷,這人豺雖是多子神教那邊一路護送過來,歸屬也暫為他們,但實際煉制時,福祿觀可是主力,倒也沒什么需要怕的。一頭人豺,說出去的話,也沒誰會信。你只管好他,別讓他再多發(fā)瘋便好。”
說完,他才道:“既然你已經(jīng)認出我,那便好說了。季道友,我之所以找上你,并非突然,在你初入歡喜溝時,我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這來自于吾神之神諭。”
“神諭?”黎漸川一怔。
在他剛?cè)霘g喜溝時,福祿天君就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