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個小隊的總隊長,就是黎漸川。
宋溪給了黎漸川一個非常簡單的介紹,沒有暴露他原本就是處里特殊人員的事,而是稱他為陰差陽錯進入魔盒游戲后尋找靠山,最后找到處里,付出具有重大價值的情報,獲得棄暗投明的機會的國際知名地下殺手l。
黎漸川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人設。
行動的內容確定后,宋溪又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簡單說了下最近一周的國際局勢,各大勢力組織的情況和動向,并叮囑所有在座的魔盒玩家,外出一定要倍加小心。
在這七個地方,是一定會遇上其他組織的人的,利益和立場在前,對他們懷抱惡意的,永遠多過善意的。
“救世會是所有國家和組織公認的,最靠近真相,行動最快的,但他們沒有我們已經得到的重要情報,還需要對所有出現過能量波動的地點進行一步步的排查、分析,目前僅僅只是查到了我們的岡仁波齊附近。”
宋溪肅了肅神色:“捷徑已經送到了我們手里,如果不能抓住,還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那就是個大笑話了。”
“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大家的時間都是寶貴的,無論是去學習,訓練,休息,還是進入游戲,都比在這里聽我講廢話要來得劃算。最后,我只再說一句話。”
宋溪的聲音溫柔起來:“希望下一次,還能在這里見到大家。”
“散會。”
七個地區的具體位置和情況要求保密,不能互通,沒有對所有人公布,而是化為一張張電子紙被分發到這就又要斷更了?”
吵吵鬧鬧的聲音漸行漸遠。
黎漸川看著會議室這宛如放學下課后的場景,忽然覺得研究所和處里安排這些魔盒玩家在這里學習生活訓練,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手染鮮血,生死掙扎,不該是一個人生活的全部。
幾分鐘后,會議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黎漸川和故意留下的七個小隊長。
黎漸川看得出來,他們是有話想對他說,且對他這個所謂的地下殺手有點好奇,想彼此認識認識。但他暫時沒有什么想對他們說的,該說的宋溪已經囑咐到位了。
他記了下這七個人的姓名、玩家名字和樣貌特征,就擺手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
七個人全部離開時,他忽然記起一個事,叫住了走在最后一個小隊長:“李清洲,等等,有件事請教你。”
“黎隊,客氣了。”
叫作李清洲的青年頂多三十出頭,長得清俊挺拔,笑容春風一般,溫文爾雅,親和力十足:“有什么事您盡管問。”
黎漸川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我聽周副所說這里有個魔盒排行榜前十的玩家,你知道是誰嗎?”
他剛才問七個小隊長的玩家名字時就發現這里頭并沒有眼熟的,也沒有出現在牛皮紙上的魔盒排行榜前十。
如果七名帶隊的小隊長都不是的話,那這些派出去的玩家里有前十的可能性也就更小了,畢竟大部分時候都是默認大佬帶隊,無論是確保領導力,還是建立威信,都更方便。
排除這里,剩下的就是研究所的那些研究員了。
要真是研究員,那周斐然沒有明白地告訴他這個人,就是出于保護,而非是因為眾所周知,所以可說可不說了。
“魔盒排行榜前十的玩家?”
李清洲怔了下,旋即笑開:“黎隊可能是剛來,所以還沒聽說,您打聽的這個玩家其實就在剛才那些人里面,她叫池冬,魔盒排行榜第五的pater。這次出任務被分到了我手下。”
黎漸川有些詫異:“她不是隊長?”
李清洲嘆了口氣,道:“她有嗜睡癥,也不愛和人交流,未成年的時候還被鑒定存在一定程度的反社會人格障礙。”
“她之前在管教學校待了三年,并在那里成為了魔盒玩家,處里把她征召過來,發現她的病情已經好轉很多,攻擊性降低,也不再經常出現違法犯罪的沖動,就讓她通過審核加入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