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這些收獲,也已經超出了預計了,甚至給他一種天上掉餡餅,必須要警惕的感覺。
挖腦魔案有了些眉目,黎漸川便也了卻了一件心頭大事。
重回餐桌,七號又領頭討論了下挖腦魔案和槍擊火災案,但各個玩家口中不是翻來覆去那點情報,就是不知真假、極具引導性的模糊消息,價值不大。
很快,九點鐘到,晚餐結束。
所有玩家從餐桌前消失,回歸軀殼。
黎漸川在進入新身體的
謀殺
只花費了不到三秒鐘,黎漸川就完全接受了第三線七名鎮民身份里有一個是一只貓,而這次恰好是輪到他進入這只貓體內的這個事實。
這絕對是存在于意料之外的情況,但細細想來,卻并非全無預兆。
今日上午發生在胡同里的那場廝殺,除了戰斗的三方,即王曼晴、寧來福和操縱紙人隱藏在回春堂的玩家外,屬于第三線的其他玩家應該都陸續登場,前去查看過。
這是他和寧準共同作出的判斷。
而當時,小孩、混混、警察與看熱鬧的鎮民他都懷疑過,卻唯獨沒有懷疑在廝殺中途與結束都成群結伙在胡同墻頭出現過的野貓們。這些在臟兮兮的胡同里隨處可見的小家伙,太容易被自詡萬物頂端的人類忽略了。
但誰又規定過,野貓就不能是朋來鎮鎮民中的一員呢?
這個身份要是利用好,可是便利至極,不是幽靈,勝似幽靈。
但怎樣做這個幽靈野貓,并不是黎漸川現在該關心的事,他最該關心的,是要如何撐著自己不昏倒過去,用貓爪子打上這針特效藥劑,止血療傷,恢復精力,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話說,這針藥劑是給人用的,貓能用嗎?
黎漸川用爪子按住針管,渾噩的腦子轉了一下,便果斷放棄了思考這個愚蠢的問題——現實里或許不行,但這里是魔盒游戲中古怪的朋來鎮,這只貓是朋來鎮的鎮民之一,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用力閉了下眼,又睜開,試圖穩住模糊眩暈的視野。
貓爪凝聚著力氣移動,將針管扒拉到了近前。
黎漸川低頭,張嘴咬住針管,弓起身子抵住背后的墻壁,調整腦袋傾斜扭動的方向。
片刻后,他右爪抬起,在針管頂端猛地一拍,針管另一頭立即彈出了一根注射針,直直地扎進他費力伸出的毛絨絨的左腿。
刺痛傳來,藥劑在針管內迅速下降,將要見底時,又被利落拔走,甩開一串淡藍色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