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完全不知道命運是什么。因為不知道,所以永遠義無反顧,永遠無法被操控。”
黎漸川抓住寧準的手指,感覺有點涼,便將其收進了自己的掌心。
“夸得我都臉紅了。”
黎漸川笑起來,低頭看著寧準。
他靠在甲板的扶手上,西裝扣子全部解開,肌肉飽滿,領帶松垮,原本只像個來名利場獵艷的風流浪子,除了更桀驁不馴一點,與其他英俊男人并沒有什么分別。
但當他垂下眼,對著寧準勾起笑來時,身上卻好像突然多出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像深邃無垠的海,像溫柔包容的浪,既能以神秘危險溺人,又能救一顆顆迷失的心上岸。
寧準失神地望著他,手指慢慢冒出細密的汗。
“夸我呢,你怎么還臉紅?”
黎漸川怔了下,抬手摸了摸寧準的臉頰:“冷了嗎?甲板上風太大了,別吹感冒了,進去吧。明天早上船就會在里斯本靠岸,到時候會有處里的人接應,我們走陸路去意大利,那邊現在是戰區,別的方式不好進。”
寧準被他擁著往船艙走,半路回過神來,看著黎漸川的側臉,眼中緩緩浮出了一抹恍然。
如果黎漸川這時候轉過頭來,看到寧準的眼神,一定能從中讀出這抹恍然的含義——那是終于水落石出,浮現清晰的深深愛慕。
與各組織定下的談判地點,也并不都是高掛免戰牌的和平區域。
比如這次,就是在地中海戰區的撒丁島。
古老神秘的騎士團從冰島與希臘存在x能量波動的神秘文明遺跡里獲取了無數無法想象的好處,這使得他們的力量空前強大。
他們將自己的勢力擴張在整個歐洲,對利用戰爭頻頻伸手過來的救世會沒有一絲好感。
但在救世會明面上宣布與騎士團開戰前,他們也并不會主動去招惹救世會。
當然,偶爾抓點、殺點救世會的人,這算不上什么招惹,只是正常交流。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某些行動足以左右歐洲的戰局,所以近乎消極地不會做出任何行動。
“兩位應該很清楚,沒有哪一方比騎士團是更希望世界恢復和平的。延續不斷的戰火讓教廷在無期限地流浪,這大大有損教廷的威望,不利我主的安寧。我們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前三次和談中的兩次,都是由我們主力促成。”
騎士團派來的是樞機院的一位女少將。
她踏著軍靴,佩戴著騎士徽章,剛剛從前線下來:“但最終的結果,兩位也看到了。”
寧準道:“單純的和談并不能促成真正的和平。我們需要解決問題的根源。”
“救世會?”
對方挑眉。
寧準搖頭笑了笑,道:“少將,裝傻就沒有意思了。我們都很清楚,一切的根源都在岡仁波齊的天空破洞,或者說,在地球之外。救世會和其他一些立場不明的勢力執意掀起戰爭,不肯停歇的原因,大批改造人和一次又一次的能量波動、知識傳輸的來源,都在地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