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拍了他后頸一巴掌:“按摩浴缸,自己泡著去。”
說著,放下背包開始收拾東西。
“是,好哥哥。”
寧準懶懶應了聲,踩著酒店的拖鞋,拎著內褲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嘩嘩的水聲響起來。
黎漸川隔著磨砂玻璃看了眼,正好看到寧準彎腰甩開臟衣褲,猶如卸下一身疲憊倦態(tài),四肢舒暢地伸展,慵懶愜意。
熱水嘩嘩響,水汽蒸騰,讓視野蓋了層紗霧,那道身影立在霧中央,朦朧而曼妙,引人遐思。
黎漸川閉了閉眼,將視線從那朵霧里桃花上挪開。
整理好東西,里面的按摩浴缸還在發(fā)出微小的聲響。
黎漸川推開浴室門走進去,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昏昏欲睡的寧準頭上,說了句:“去床上睡。”然后脫掉衣物,進了淋浴間。
淋浴和浴缸分處兩個空間,但只有幾塊完全透明的玻璃相隔。
所以寧準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具毫無遮擋的,精悍強健的男性身軀。
花灑往下噴著水,流動的水珠勾勒出寬肩勁腰長腿,還有一塊塊肌肉的輪廓。
寧準趴在浴缸邊上欣賞著,直到黎漸川洗完出來,才伸出手,抬起那雙沾shi的桃花眼。
黎漸川把人從水里抱起來,囫圇擦了擦,裹上浴袍。
酒店在尼羅河邊上,情侶套房的露臺正好能看到尼羅河遼闊幽藍的一面。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輪渡拖著汽笛破開粼粼波光,河水的顏色在夜空下愈深,如黯淡又明亮的深海海水一般。兩岸的建筑也亮起燈光,映在河中,好似繁星墜落。
尼羅河的夜景初顯。
露臺到房間是整整一面開闊的環(huán)形落地玻璃,足以將外界所有景色納入眼中。
室內的燈關了,一片昏暗。
黎漸川舒展著四肢靠在床頭,手指穿行在寧準的發(fā)間,梳理著他的半干的頭發(fā)。
柔軟微shi的發(fā)絲掃在鎖骨和下巴上,有點癢。這輕微的癢意遮蓋了寧準在黎漸川腹肌上的小動作,讓他越發(fā)肆無忌憚。
兩人像兩只慵懶癱在床上的大貓一樣,互相舔著毛,愉悅地朝對方發(fā)出細小的呼嚕聲。
“別鬧了。”
黎漸川按住寧準的手。
寧準笑了聲,趴到黎漸川身上,露出浴袍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黎漸川低頭,兩人揪著對方的頭發(fā)交換了一個shi漉漉的親吻。
分開時,寧準半闔著眼,聲音微啞地問:“安排好行程了嗎?什么時候去金字塔?”
“嗯。”
黎漸川拉上寧準滑到腰上的浴袍,輕輕揉著他,“明天早上七點,酒店門口集合跟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