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她雖然沒出現(xiàn)在陰面后花園,卻也沒有閑著,必然是參與了什么,午后廣播里暗指的以幫助補給點為借口的外來者,極可能指的就是她。
但斗篷的陰影籠罩下,黎漸川并不能觀察到太多東西。
彭婆婆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觀察,從陰影中投來了沒有感情的一瞥。
這真的不太像一個初入游戲的新人玩家,但對魔盒游戲而言,那種膽大包天或冒失作死的,或許才是新人里的極少數(shù)存在。
分針轉(zhuǎn)過了十三四格。
刀叉被一一放下。
一聲沙啞怪異的低笑突兀地響了起來:“我想沒有人是在無聊地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吧?”
說話的是三號。
她舒展著靠在椅子里的脊背慢慢直了起來,落下的手肘沉沉地抵在餐桌邊緣,發(fā)出一聲悶響。
所有目光瞬間向她投注而去。
另一側(cè),寧準(zhǔn)被改變了聲線的低啞聲音在黎漸川耳畔響起:“你大概是我在魔盒游戲遇到過的,至少達(dá)成僅剩三人的通關(guān)條件并不算難了。”
“沒有玩家能繼續(xù)渾水摸魚,我們或許還可以交易一些獨一無二的線索,或者分享一下過時的情報。這都能幫助我們盡快地觸摸到謎底。”
餐桌邊的其他人都沉默著。
這里似乎成了這兩人針鋒對決的戰(zhàn)場,但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卻好像并不打算一觸即發(fā),而是逐漸偃旗息鼓。
某些緊繃的氣氛在緩緩消失。
“線索沒有必要,”寧準(zhǔn)擺出了一副吝嗇鬼的模樣,笑道,“但過時的情報我很歡迎,比如,你是如何把我們優(yōu)秀的隊友八號拐騙到手的。”
話音出口,彭婆婆的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傾斜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