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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第3頁）

黎漸川擰眉。

“從你對黎明會高層動用瞳術(shù)時起，一直到剛才，”寧準道，“這一截精神細絲被削走了，不見了。我看不到這段時間的事情。”

“換句話說，精神細絲是一臺攝像機，整臺攝像機都是屬于我的，但當拍攝進行到后半段時，有一臺新的攝像機出現(xiàn)，把我的攝像機砍掉了半截，自己拼上來。它偽裝成我的攝像機的模樣，卻讓另一只眼睛在背后悄然窺探。等到攝像機即將收回時，它迅速切斷自己，帶著它的后半段，逃離了，只留我被砍掉的還剩前半段的攝像機，回歸了我這里。”

黎漸川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看向?qū)帨剩竽X迅速運轉(zhuǎn)，冷靜道：“從小巷到剛才，我不僅感知到它是完整的，如常的，還同它對話過不止一次。”

“我當時詢問它發(fā)生了什么、黎明會高層為何消失時，直覺它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可之后幾次感知試探，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明顯異常。我留了一點后手，但暫時沒有反饋。”

“如果說當時回答我的不是你的精神細絲，那會是誰的精神細絲，或者別的什么？”

“黎明會那名高層，又究竟去了哪兒……”

三六九等

寧準顯然已經(jīng)思考過這些問題。

他憑借這段時間對黎明會的了解，分析道：“可以確定的是，這異常九成以上與黎明會有關(guān)，但黎明會即便是覺醒者，也只是稍強一點的普通人，不可能完成這種操作，他們所掌握的儀式也都是需要多人實現(xiàn)的。”

黎漸川迅速跟上了寧準的思路：“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完全可以大膽地繼續(xù)往上推測，也就是說，藏在這背后的那只眼睛，極可能屬于黎明會的特殊力量來源，全知之神？”

“對。”

寧準收回手指：“黎明會三個高層，其中一個陷落在了‘自由花蕾’里，應該是沒有活路了。這些陷落在夢境領(lǐng)地內(nèi)的居民，生死全在領(lǐng)主一念之間。freedo大概率不會管，但天行者是不會允許其他秘密教團的高層活著走出他們的夢境領(lǐng)地的。”

“除他之外的兩個，安裝著機械臂的霍爾在夢境領(lǐng)地展現(xiàn)過他的覺醒能力，算是鑒別，應該是可以鑒別出某樣死物的出產(chǎn)和用途，或某樣活物的生年和獨特之處。”

“霍爾在使用能力時，身上會出現(xiàn)一種極細微的力量波動，這不屬于人類，像是某種存在賜予下來的力量。”

“而機械腿的安山，從沒有使用過他的覺醒能力。”

“在他們剛剛進入夢境領(lǐng)地時，我裝作意識應激，將他單獨拽進了一個比較危險的夢境，他幾次生死危機，都沒有暴露出那種力量波動。”

“要么是他沒有成為覺醒者，要么就是他這種覺醒能力比較特殊。”

“如果是后者，那有沒有可能是比較極端的喚神請神、神降術(shù)之類的能力？利用他自己的生命，或是別的什么，喚來了全知之神某種程度上的關(guān)注？如果這種異常是安山或黎明會自身造成的，我們不可能全無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