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天臺上觀察了一陣后,黎漸川發現邊境辦事處的布防比他想象的要嚴太多,不好潛入。
側面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正面的了。
想到二區公開的認領公告,黎漸川琢磨了下,翻身下了天臺。
……
凌晨四點,細雨紛飛。
二區持續了整整一晚的喧鬧開始褪去,不少全息招牌偃旗息鼓,絢麗的霓虹逐一黯淡。
一條高空軌道上,機車的咆哮聲不斷傳來,五彩繽紛的尾焰噴發,在有些泛白的天幕上劃出繚亂的涂鴉。
是飛車黨。
軌道附近的一間辦公室里,辦事員廖山打著哈欠,邊皺眉望向窗外的動靜,邊隨手給自己接入神經振奮系統。
早上六點,他就能結束持續四十八小時的值班工作了,最后這兩個小時,他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出現任何意外,包括突然睡著被抓考勤,和應付那些興奮劑明顯過量的、胡攪蠻纏的年輕人。
前者會扣工資,后者會讓他的下班時間被迫延長。
這都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但很多時候,你越是懼怕什么,什么便越會找上門來。
廖山的困意剛被神經振奮系統消除,便收到來自門衛和安保員的噩耗,高空軌道上的飛車黨沖了下來,伴隨著一陣興奮的嚎叫聲,準確無誤地停在了他們邊境辦事處的樓層。
他們聲稱自己是來認領無名男尸的。
廖山不得不下去應付。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予理會,但這些年輕人一般都是以財團邊緣子弟和社團小頭目為主,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滾滾滾,別擋道!都說了,我們不是來撒酒瘋的,我們要認領尸體……認領尸體!”
“就是!放我們進去!”
“你們憑什么攔我們?耽誤了輝少的事,你們誰負責!”
慣來空曠冷清的邊境辦事處大廳此時卻熱鬧非凡,酒氣熏天。
廖山剛從電梯里出來就聽了一耳朵的叫囂。
他厭惡地蹙了蹙眉,沒立刻過去,而是遠遠地觀察了下這群人。
果然,都是年輕人,標準的飛車黨打扮,皮衣,機械眼,五顏六色的頭發、紋身和仿生皮,不管男女都是看不清五官的濃妝,一路雨水打shi,個個都像妖魔鬼怪。
看了兩眼,從中辨認出主事的,廖山才現身走過去,對一個醉得站都站不穩的青年道:“請問,是你們要認領尸體嗎?”
“對,沒錯……就是我們!”青年揚起一頭火紅的長發,“你們那個什么憑空出現的無名男尸呢,趕、趕緊拿出來給我們哥兒幾個看看……”
廖山表情不變:“辦事處新規定,關于無名男尸的認領,必須要確認認領者身份,且要認領者提供可能和無名男尸相關的認領線索,經核實后,才能上樓去認領尸體。”
“麻煩幾位出示下智腦和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