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配合。”
黎漸川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和列車長握了握手之后,就回到了寧準的包廂。
包廂門在身后咔的一聲關上,寧準靠在單人床的床頭,正在研究黎漸川那支望遠鏡,聞聲抬起眼,對著黎漸川眨了眨眼:“看到了?”
黎漸川脫下大衣,拉開小門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洗手。
“看到了。”
黎漸川知道寧準問的是什么,低聲回答。
細弱的水流淌過掌心的紋路,黎漸川快速搓著手。
他這個身份的十根手指全部都是沒有指紋的,應該是利用某種方式磨掉了。
洗完手,黎漸川出來用毛巾簡單擦了擦手指,坐到寧準旁邊。
寧準自然而然地靠了過來,也不再倚著堅硬的車廂壁,而是將大部分身體傾壓到了黎漸川xiong口。
黎漸川扯過枕頭墊在他腰后,低頭看他擺弄那支望遠鏡。
除開清晨的血腥爆發,
患病的寂靜列車
沒有人對黎漸川的話發表任何意見,但所有玩家兜帽陰影下隱隱射出的目光卻都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潘多拉的晚餐擁有和真空時間大致相同的一些功能,甚至比真空時間更為自由和公正,但在游戲內卻很少有人來利用晚餐時間來進行某些推理。因為很多時候,擁有真相的人往往是焦急且危險的,時間固定的潘多拉的晚餐并不能最快地提供某種保證。
餐車內晦暗的光線隨著車身的晃動,劃出陸離怪異的影子。
最前方,列車長湯普森的視線沉沉地壓在黎漸川身上,眉心的褶皺深如刀刻:“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乘客。”
“當然,湯普森先生。”
黎漸川微微抬起下巴,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輕輕叩著,含著幾分散漫笑意的聲音里滲著低冷喑啞:“其實有時候,獵人和獵物的區別,只在于誰更會設置陷阱,誰更會誘捕對方。”
“對于費爾南來說,勞倫先生是一位優秀的獵人。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卻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