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黎漸川的眉心跳了跳。
果然,下一秒,玻璃門感應(yīng)滑開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朝三人卷來。
腦袋仿佛被重錘砰地敲擊了一下,劇痛與鳴響不斷,黎漸川短暫地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感知。
他在一種身不由己的晃動震顫中,被顛得五臟六腑幾乎全部碎裂。
不知過了多久。
疼痛和顛簸都漸漸息止。
黎漸川帶著一種沉睡初醒的恍惚與懵然,拼命扒開自己的眼皮,小心地向四周看去。
極高的漆黑的鐵欄墻,一艘造型奇特的棕色小船停在墻外——
不,不對!
這不是墻,那也不是船!
黎漸川猛地彈起,一邊向后退去,一邊摸向自己的碎鏡片。
出乎意料,他摸了個空。
入手的觸覺毛絨絨,軟乎乎,且空無一物。
隨著他這一動,墻外那艘小船也動了起來,它向后抬起,又落下,顯露出它上面兩根極高極粗的柱子。
不,那也不是柱子。
那是人類的腿。
“看來麻藥的勁兒已經(jīng)過了,川川醒了。”
一張空白沒有五官的人臉突然出現(xiàn)在鐵欄外,傳出溫柔的男聲。
作者有話說:
醫(yī)生探頭:川川醒啦,絕育手術(shù)很成功~
切爾諾貝利
盡管這張人臉沒有任何五官,光禿禿如同一顆雞蛋,但黎漸川仍能從他的身材與裝扮上分辨出他是一名男性。
這名男性明顯是這家寵物醫(yī)院的醫(yī)生,他穿著白大褂,手上拿著筆和病歷本,頭發(fā)整齊后梳,正彎腰屈腿蹲了下來,隔著一道道鐵欄組成的籠子,用他并不存在的雙眼觀察著黎漸川。
黎漸川能感受到那種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