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次帶隊來神農架之前,查過‘禁忌’關于神農架的資料。”
“五年前,他們確實組織過一次非法進入神農架的行動,但行動的詳情沒有任何記錄,參與行動的成員也神秘失蹤在了神農架,全無信息。”
“可你說你見過他們,這真的是挺稀奇的一件事。”
沈晴邊說,邊又摘下兩片草葉來,在手里編著玩。
謝長生微微側過眼,視線落在沈晴被月光隱約拓出的一點影子上:“胡夫大金字塔附近出現能量波動時,你在那里?”
“對呀,”沈晴坦蕩道,“你也在那時候的神農架,不是嗎?”
謝長生沒有回答。
沈晴繼續道:“也就是從那之后,你就能看到或感知到所謂的炁了,對吧?我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被‘禁忌’招攬的,當然,我和你還是不太一樣的,我看不到炁,但是我可以對炁造就的某些奇異物品,進行一點小小的改造。”
“那些炁,究竟是什么?”謝長生道。
“現在國際上各大神秘組織、各大勢力,對它比較統一的稱呼,應該是x能量,”沈晴手指靈活,沒幾下就將草葉編成了一個丑陋的貓貓頭,他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道,“關于x能量的說法非常多,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禁忌’對它的了解。”
“‘禁忌’是絕對中立的純研究組織,不卷入任何組織勢力、地區國家之間的糾紛和戰爭,一切只以探索和研究神秘知識為核心。”
“x能量的探索和研究,就是‘禁忌’現階段的核心。”
“但‘禁忌’對x能量的探索和研究,卻不只是從現在,從五年前開始。在很久之前,‘禁忌’成立之初,就有一個神神叨叨的學者發表過一種言論,說整個宇宙都是具有兩面性的,即光與暗,生與死,理性與瘋狂,秩序與混亂……反正就是這種對立而又統一的兩面,才是宇宙的底色,沒有任何情況,可以剝離其中一面,只留下另外一面。”
“將這兩面全部抽象籠統地視作兩種能量的話,那就是x能量和y能量。”
沈晴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按我的思路理解,y能量,就是上帝,x能量,就是撒旦。”
“可是世界上沒有上帝,也沒有撒旦,沒有涇渭分明的光和暗,x能量和y能量也永遠不可分割。”
“光要與暗相依,生要有死終結,理性要靠瘋狂來增色古板,秩序得有混亂來放松沉郁。這才是生生不息的循環,是人類所能觸碰到的宇宙最基礎的道理之一。”
“只是人類這個物種是很奇怪的。”
“他們永遠追求一種‘打破’,永遠渴望一種‘極端’。”
“于是,就有人想要永遠的光明,想要永遠的生存,想要永遠的理性,以及永遠的秩序。”
“這些人的思路之一,就放在了x和y的分離上。”
在沈晴講出x能量相關的第一句時,黎漸川的腦海中就已經掀起了萬丈狂瀾。
他瘋狂地思考著,分析著,心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些驚人的猜測。
也許……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他就將要看清魔盒的具體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