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黎漸川也懷疑過是否是他今早跳來的這次時間線或輪回的問題,也許在這次時間線或輪回里,季川就是沉睡過十年。
假如是這樣,這個副本的一次時間線或輪回就有可能拉長至了十年,他也必須要重新審視自己走過的每次時間線或輪回了。
但在撥打醫(yī)院電話前,黎漸川重新檢查過季川的信息,確認他的過去與自己之前所知完全一致,并無變化。
而且,若是十年一次時間線或輪回,某種力量對季川身上這沉睡的十年的掩飾也就有點沒必要了。
更何況,副本將時間線或輪回拉長至十年,卻只在這局游戲開始后讓他跳轉時間線或輪回,也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十年時間可以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多,只要有一件小事扇動下蝴蝶翅膀,未來就可能迥然不同。
這種情況下,玩家就算成了神,也根本沒有可能在七天內(nèi)理清真相并完整解謎。
魔盒游戲不會給出不可解的死結。
也就是說,所謂的時間線或輪回變化,大概率依舊固定在本局游戲內(nèi),而不涉及十年的副本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的第一周目。
不過,黎漸川認為,第二周目他降臨副本世界,成為這個好似提前為他準備好的季川,以及此刻收到的這條短信,是副本劇情或規(guī)則安排的概率大些,屬于是魔盒游戲九死一生中的一生,在就季川的軀體問題,給出線索。
相對的,季川身上的問題,他則更傾向于是某種外力的算計和操控。
除此之外,在張秀蘭家,張秀梅被打斷的那番話,似乎也是在暗示黎漸川,他的身體可能有什么異常。
還有所謂的寄生,在這點上,榆阿娘所言和岳小風的話有沖突。
榆阿娘說信仰了多子菩薩,有神佑,他縱使之前被其他神寄生過,現(xiàn)在信了多子菩薩,寄生便也會被清除,且不會再被寄生,自此就是干干凈凈了。
而岳小風則說一神喜歡寄生的人類,其余兩神便也會喜歡,也會寄生,信仰起不到什么作用。假如神看上了這具軀體,信仰一神,也只是被這一神寄生而已,其他神無法染指,但這不能完全擺脫寄生。
這也隱隱指向了季川的特殊性,與黎漸川的玩家身份。
兩者之間,黎漸川更相信岳小風。
只是,神明寄生這樣的軀體或玩家的目的是什么?
只想弄死這類人,好像并不是什么合邏輯的理由。按照黎漸川目前所了解的三位神明的情況,殺個人而已,即使是玩家,對祂們來說,也并不難。不直接殺,而是選擇寄生,必然別有所求。
是像其他大部分監(jiān)視者一樣求脫離,還是其它?
單就寄生這點而言,在自己目前已經(jīng)歷和正在經(jīng)歷的四次時間線或輪回里,黎漸川也整理出了以下推測。
第一次時間線或輪回很短,他什么都沒接觸,心中完全無異樣,應該未被寄生。自己當時的昏迷或死亡,也應該與寄生無關,該被懷疑的是張秀蘭和那只副駕駛上的肉色的手。
第二次不好說,他住在有神像的西廂房,神像模糊不清,但卻曾給過他奇異感。這次是否被寄生,又是被誰寄生,可能存在的寄生又是否與自己突然的沉睡或死亡有關,都存疑。
第三次根據(jù)各方信息,有六七成概率被多子菩薩和福祿天君同時寄生。他在開請神路時的昏迷或死亡,極可能與這寄生有關。兩神動手令他昏迷或死亡,與他zisha的概率差不多同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