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動靜,謝長生抬眼看了過來,瞳色漆黑,神容清冷。
一瞬間,英山恍然意識到了什么,目光轉動,看向了昏迷在那張病床上的少年:“他是……”
“沈晴。”
謝長生的聲音輕而啞:“他叫沈晴。我和你講過。”
英山心頭一沉,忍不住長嘆。
見不到,可惜,見得到,可憐。
實屬冤孽。
最終·潘多拉魔盒
“雖然……”
英山張了張嘴,卻還是咽下了一些話,只道:“你應該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沈晴。真正的沈晴在現實世界等你,等你通關結束這一切。”
“也許他的出現是因為你下意識的造物能力發動了?”
她提出一個猜測。
“造物能力帶來的人或物,都與我有或多或少的精神連接,但他沒有。”謝長生道。
英山道:“你這話的意思……你覺得他是真正的沈晴?”
謝長生搖了搖頭。
“這不是重點,”他道,“重點是‘沈晴’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以及會給我和這一輪救世游戲帶來的改變。”
“你還挺清醒。”英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謝長生也沒再開口。
英山過來把吃的給他放下,也沒勸他先去休息之類的,給他說了點消息,便又轉身溜達走了。
晚點時候她再來,瞧見沈晴醒了,謝長生在一旁像醫生對待普通病患一樣,給他做檢查,低聲問他些情況。
沈晴倒是在答,只是話不多,神色也有些陰郁,與謝長生描述的小向日葵不太一樣。
不過戰場上能長出小向日葵來本就是奇跡,長不出來才是正常,英山雖疑惑,卻并不稀奇。
謝長生同她聊過沈晴,但不多,英山也無意摻和到謝長生的感情事里,沈晴不是真沈晴,謝長生明白這一點,自然會處理好。在當前情況沒有出現什么異常變化前,她只負責好好收集線索就是。
英山想得簡單,可世事的發展卻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她帶著后勤部去關卡接應物資,只去了不到一周,再回來時,就發現謝長生和沈晴的關系似乎突破了普通醫患關系,變得更近了一點,不是情侶,但至少也是熟人或朋友了。
英山覺得不太對,偷偷拉住謝長生問:“你還記得這是假的嗎?難道你小子要做渣男,把人當替身?就是那些小說、電視劇常說的那個……”
“這可不是你能干出來的事呀!”
她沒從謝長生身上看出過什么渣男特質,但這一來一回的差別,讓她忍不住懷疑。
“還是說,你的自我真的丟失了太多,把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