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壯男人立刻瞪他一眼,夸張地大叫:“哦,艾伯特,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你昨天晚上……午夜十二點給我打電話,請求我今天帶你去警局,查查小艾伯特的案子……天,你是悲傷過度,什么正事都忘干凈了嗎?”
“你現在賴賬可來不及了,艾伯特!你欠我一頓大餐!”
黎漸川見他沒有懷疑之色,略顯懊惱地道歉:“真的抱歉,我忘記這件事了,你的大餐我會記住的。”
去警局,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沒有什么地方比警局更能方便調查這起案件的真相了。
高壯男人擠擠眼睛笑開,拉開一輛小轎車的車門,黎漸川上車,小轎車就一腳油門沖了出去,直奔梅恩市警局。
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到了警局。
一路上黎漸川發現梅恩市的人口缺失很少,而且中老年人很多,年輕人非常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透露著年老疲乏的氣息。
進入警局后,果然如黎漸川猜想的那樣,高壯男人和警局的人都很熟悉,一邊帶著他往里走一邊和人熱情地打著招呼,警員們叫男人“大衛”。
同時有幾個警員看到黎漸川也點頭打了招呼,應該算是認識。
“大衛,你和艾伯特是朋友?”
一名警探帶著兩人坐到自己的辦公室。
大衛哈哈笑道:“你知道的,西尼,艾伯特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師,我的外甥就在那所小學上學,我和艾伯特很熟悉。怎么樣西尼,郁金香路的案子出了什么問題?艾伯特是小艾伯特的哥哥,他很關心這起案子。”
警探端過來兩杯水,靠在桌邊,頭疼道:“別提這個了,大衛,這件事非常棘手。”
黎漸川接過水,卻沒有喝。
之前吃了口飯就莫名其妙暴斃了,現在他對入口的食物更謹慎了。看來下毒人的用毒水平雖然比不上寧準,但還是有些能耐,手段并不常規。
“怎么說,西尼?”
大衛好奇追問。
看西尼警探臉上顯出猶豫,大衛不高興道:“西尼,有什么不能對我們說的?我叔叔是副局長,艾伯特是被害人家屬,難道我們還會泄露案情去幫兇手嗎?我以為我們的友誼不止這樣,西尼!”
“好吧。”
西尼警探無奈攤了攤手,“我確實很看重我們的友誼,大衛。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整個警局都因為這起案子亂成了一團。沙利文剛被保釋兩天,被害人安德烈的父親就跳樓shiwei。這位父親被救下來后又突然中毒死在了醫院……”
“現在所有輿論壓力都落在了我們身上,沙利文的保釋也被駁回了,他又被帶回來了……但你知道的,他是兇手的證據不足,我們沒辦法定案,總不能讓法律屈從于那些道貌岸然的媒體……”
勞恩的身份果然是中毒死亡。
黎漸川謹慎問道:“西尼先生,您說安德烈的父親被毒死了?兇手找到了嗎?”
西尼嘆了口氣:“沒有。艾伯特先生,破案不像是你們想得那么簡單。我知道你對小艾伯特被殺的案子很著急,很關注,但我們確實是竭盡所能在調查了。至于安德烈的父親……殺死他的兇手很難找到。”
“既然是中毒,那毒下在哪里?接觸過被下毒的那樣東西的人都有哪些?順藤摸瓜,西尼先生,警方應該很擅長這些。”黎漸川道。
西尼點點頭:“你說得沒錯,艾伯特先生。毒死安德烈父親的其實是一種沒有味道的白色粉末藥物,毒被攪拌在了白粥里,安德烈的父親沒有察覺,就吃了下去,當場毒發身亡。這碗粥是護工從醫院食堂買來的,接觸過它的只有食堂的取餐口員工和護工,但我們在這兩人身上都沒有發現這種藥物,而且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安德烈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