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玩家靜靜坐在椅子上。
這次的選擇,信息更少了。第一輪的完整信件,第二輪的嫌犯名字,到了第三輪,在選擇前甚至連文字都沒有。
圓桌在削減一些東西。
黎漸川掃視了其他幾名玩家一眼,放下刀叉,率先撕下了一頁日記。反正無法根據內容選擇,那么選哪一頁,全憑運氣,也沒有差多少。
原本空白的日記紙頁在被撕下來的瞬間浮現出一行行字體稚嫩的英文。
“魔德先生真是一位天才,我簡直愛死他了!
他表演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我收藏了很多他的光碟,我絕對是他的忠實粉絲,我甚至可以完美復制他!
但是很遺憾,他已經去世了,我永遠失去了和他會面的機會。
哦,不。
我想就算魔德先生沒有去世,媽媽也不會讓我離開莊園的。我是如此地厭惡這個籠子,但我卻無法離開它。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我或許注定是個寂寞可憐的孩子。”
乍一看這是個典型的追星小孩的日記敘述。
但看語氣和用詞,黎漸川認為這個寫日記的孩子性格應該不太一般,他的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了一股奇怪的反復無常和壓抑煩躁的暗示。
六頁日記很快被選完。
日記本憑空消失。
玩家們利用最后的一點晚餐時間吃過飯。
九點到來,視野突然一晃,所有人被準時送離圓桌。
黎漸川被一股熟悉的拉力向后一拽,脊背靠在了冰涼的金屬壁上。
眼前電梯內的明亮取代了餐桌上的晦暗陰森,令人心情為之一松。
他環顧了一圈電梯。
幾秒后,很輕的叮的一聲。
電梯內的指示燈亮起,電梯運行的動作隨之停下。
黎漸川低頭整理了下袖口和手套,在電梯門緩緩打開后,輕車熟路地沿著短距離通道,走向那扇掛著金屬牌的審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