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猛地搖了搖頭:“不、不會的!費爾南身上有煙草味……我非常熟悉……”
寧準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聲:“那這么說的話,能夠殺掉您的丈夫,完成這場犯罪的……好像只有您本人了。”
周圍的人一驚,像是沒想到寧準會這樣說。
珍妮弗也嚇了一跳,驚怒地反駁道:“怎么可能,洛文先生!我根本不會這樣做!”
患病的寂靜列車
“您是在說笑嗎,洛文先生?”
年邁的老紳士勞倫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珍妮弗女士的力氣可比不上費爾南,他可是個年輕小伙子。”
他憔悴凹陷的眼窩中透出一絲銳利的目光,落在寧準身上:“按照我的看法,能夠殺死費爾南,并且這樣殘忍地處理尸體的兇手,一定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無論是不引起任何注意和反抗的sharen,還是分尸這樣的體力活兒,都是強壯的男人才能做到的。”
“您覺得呢,洛文先生?”
他臉上還是那副慈善和藹的微笑,但語氣尾調(diào)輕輕揚起來的那一點,卻讓人平白感受到了一絲意有所指。
包廂門口的乘客們面面相覷,尤其是那些投向年輕男性的視線中都不約而同地多出了幾分懷疑和警惕。
其中卡蘿夫人更是直接將馬庫斯摟緊了懷里,戒備地向后退了半步,和眾人拉開了點距離。
狹窄的行進中的了列車內(nèi)多了一名sharen犯,這是一件相當令人恐慌的事情。雖然在黎漸川看來,這些乘客的表現(xiàn)并沒有多么恐懼。
場內(nèi)安靜了幾秒。
火車況且況且地向前行進,所有人站立的身軀都微微搖晃著,不透光的過道沒有開燈,蒙著一層晦澀的深深的陰翳。
黎漸川直起身,摘下帶血的手套,掃視了眾人一眼,開口道:“這個推論很片面,勞倫先生。”
寧準抽出一張紙,黎漸川接過來擦了擦手:“我們的尸檢沒有任何工具,只能簡單地憑借我從戰(zhàn)爭中學來的那點小玩意兒檢查一下皮外傷。但更深層次的檢查或許會有其它發(fā)現(xiàn),比如——一些藥物殘留。”
“殺死費爾南,在這樣空間非常狹小的列車上,強硬動手并不是一個好計劃。”
站在門外似乎一直在沉思什么的史密斯突然抬起頭:“一些藥物?”
“沒錯。”
黎漸川道:“一些藥物——出現(xiàn)在水或食物里,只要費爾南服用了,喪失了一定的抵抗能力,那殺死他也算不上什么難事。”
事實上,雖然沒有更多的設備條件,但黎漸川還是在費爾南的尸體碎塊中有了些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當然,這些發(fā)現(xiàn),他是不會在這里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