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突然這樣?”她任由哪吒吻在她頸側那處肌膚上,唇瓣之下是她清晰而鮮活的心跳。
好像只要輕輕咬住那處皮肉,就能把她的心臟都含在口中,挑弄在舌尖上。
“好了好了。我逗逗你嘛,我小時候也是這樣跟我爺爺耍賴的。”葉挽秋抿下嘴唇,拍著他的背妥協道,“你不喜歡這樣,我往后不這么做了就……”
她話還沒說完,又被哪吒偏過頭吻在嘴上,還用齒尖象征性地咬了下,似乎是很不滿意她剛剛說的話。
“沒有不喜歡。”他不知是喘息還是嘆氣似地說到,聲音里的清冷微微融化成一種撩人的凝澀感。
說著,哪吒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和她額頭相貼,唇瓣之間只留淺淺一息的距離。垂下的烏黑眼瞳像是剝離了所有色彩后,只留下最純粹濃烈的專注與執著。
葉挽秋有些出神地望著,腦海里一片恍然。
這個人總有能力讓她移不開視線。
停頓片刻后,哪吒又補充:“很喜歡。”
“但是?”她主動替他補出還沒說完的話。
他沉默一瞬,眉尖顰動著,再次帶著種難以反抗的急切低下頭吻在她唇上,直到將那抹略顯蒼白的唇色揉弄出一層薄薄緋紅。
“但是你不要說后面那些話。”這幾個字幾乎是順著他親吻的間隙,被氣音堪堪帶出來,充滿遮掩的慌亂與壓抑的躁動感。
葉挽秋一邊回應他一邊試圖思考:“什……唔。”
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索性就隨他去好了。
這種被與自己完全契合的另一半找到的感覺,還有唇齒糾纏著不斷蔓生出的本能熟悉與愉快,都讓她思緒發軟,下沉,最后化作一團快樂到戰栗的氣泡升騰消失開。
好像是春天棲落在他唇瓣上,每次低頭吻下來都能喚起無數花開,活色生香。
分開的時候,一種哀鳴似的不滿同時響起在兩人的心頭。
哪吒抿下唇,克制著想要繼續甚至更過分的念頭,轉而用鼻尖碰了碰她的,接著解釋道:“不管是鬧著玩還是真心介意,如果我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想怎么發脾氣都可以。但是不能說那些劃清界限的話。”
“不管為了什么,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可以。”
他們之間根本不是可以劃清界限的關系。
是命定的聯系。
是活生生被分離出去的魂魄與血肉。
是互相尋找又等待了無盡年以后,才遇到的這樣一個完滿無缺。
葉挽秋被他緊扣在懷里,好不容易喘順了氣,還沒徹底恢復清醒的腦子還真就順著他的話想了想,然后問:“可要是我暫時不想說,或者確實是我不講理呢?”
畢竟有時候生氣起來就是會想要自己冷靜。
而更難以啟齒的原因則是,對著越是親近不設防的人,任誰都總免不了會有些小孩脾氣,就是想要讓對方來哄著自己的任性。
哪吒低眉看著她,笑容清清淡淡:“和我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你又不需要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