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什么都可以。”
“這些……都是你什么時候畫的?”她指了指那些畫。
“有空就會畫。一開始花的時間長一些,后來熟練了就很快。”他說著,伸手將葉挽秋拉過來。
其實她感覺哪吒用的力氣不大,似乎只是在試探她還愿不愿意靠近自己。
但她還是順著對方的力道走過去,坐在他懷里:“怪不得你剛剛畫我的時候根本不用看我。”
說完,她又不太理解:“為什么要畫這些?我是說,會畫自己喜歡的人很正常,但是……”
這些,這么多。
明顯已經不是正常范圍了。
“起初是因為不能時常見到你,所以就想畫一些。”哪吒解釋,語氣從始至終都非常平淡,以及唯獨對她才會有的溫柔。
但能聽出來,他其實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奇怪的。
“后來畫的那些,是因為總是會想到。”
葉挽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那張自己抱著滿懷荷花的畫像。
她猜這些只有身體部位的畫,應該都是后來畫的。因為和前面那些普通的半身像和全身像比起來,這些畫里飽含的情愫明顯更……病態(tài)且濃烈。
“總是想到?”她無意識重復。
“對。”他收回視線重新看著葉挽秋,眼神比描畫的筆鋒還要來得直接,“忙起來的時候還好,只要稍微閑下來一些就一定會想到。”
“會想你在做什么,去了哪里,心情如何。見了誰,說了什么。”
“那時候我想見你,總得找個像樣的理由。暫時見不到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畫這些。”
是難以滿足的心癮,只能通過這些畫來得到最虛無的撫慰。
然后把所有與她有關的畫都藏進光粒,埋入倒影中,成為照亮這片幽冷空間的全部光源。
“你時常來這里嗎?”葉挽秋又問。
“這段時間沒有。”哪吒偏頭湊近她,吻了吻她的嘴唇,“因為我有你。”
“可是我看這里并沒有能幫你找畫的?”她這么說著,視線非常謹慎地轉過去打量一下那些畫,“你是怎么找你想看的畫的?”
“我很少會特意去看哪一幅。”
哪吒這么說著,臉上的表情沉靜自然,和他說出口的話形成一種格外矛盾的分裂感:“再好的畫,多看兩眼也就那樣,反正都不是真的。所以我來這里時,基本都是為了看這些光。”
“光?”她沒理解。
“就像現在這樣。”哪吒示意她朝旁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