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從秋夷則宴那晚以后,葉挽秋發現的他又一個奇怪癖好——特別喜歡在她脖頸脈搏最清晰的地方弄些格外顯眼的痕跡,還挑得不上不下,衣領再怎么提也遮掩不住,反而一股欲蓋彌彰的曖昧感。
“那也只許對我這樣。”他摟著懷里的少女,垂眸時的模樣看上去格外寧靜,像是廟宇里慈悲不言的神像。可是眼中浮動的薄薄欲念,卻又給他染上幾分令人遠遠一望便怦然心動的禁忌風情。
葉挽秋心中嘆息著自己算是徹底栽在這朵花手里了,于是認命去吻他微張的薄紅嘴唇,伸手環繞著他的脖頸,特別不講理道:“那照你這么說,要是我去人間見到受苦的人,也不許可憐他們了?”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哪吒斂著視線,面無表情咬一口她的唇瓣,舌尖卻忍不住在那格外軟熱的觸感上流連片刻,連說出口的話都是帶著微啞的氣音,“你說的那種我也會,但是我不會用對你的情緒去對別人,一絲一毫都不會。”
因為他已經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毫無保留地剖取出來給她,連帶著一起給出了自己所有的渴望、欲求、弱點、牽掛、愛慕與認定不變。
他當然不允許有任何其他東西來試圖分走葉挽秋的注意力,一點點都不行。
“你是我的小蓮花,當然我最喜歡你。”葉挽秋邊說著,邊笑著仰頭親了親哪吒的嘴唇,然后拍拍他肩膀安慰,“不過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沒和別的女子親近過。”
面對哪吒略帶疑惑的眼神,她維持著看似正經的表情,語重心長道:“少年還需多加練習才能熟能生巧,利己利人,不然我真的感覺你是想謀殺。”
聽懂她話里意思后,哪吒捏了捏她的腰,面色冷淡道:“既如此,就辛苦你了。”
說完便低頭親下來,咬她,把那些已經聽過許多次也還是覺得不夠的撓人輕哼全都咬碎了吞下去。齒尖磨在唇瓣上,貼合得沒有任何縫隙在張開口,直到咬得她嘴唇有些生疼,再含在口中用舌頭溫柔舔舐過去。
不是沒有想過要占據主動,但是這件事顯然很難辦到。
許多時候,在理智尚存的時候,哪吒總是格外愛觀察她的各種反應——被不同手法摸到不同地方的反應,被不同方式對待時的興奮程度。
偶爾葉挽秋也會爭取到一點清醒的機會,就會忍不住抬頭看著他。
那張向來艷色過人的臉孔,在主動褪去所有距離感后,被清晰欲求所掌控的模樣,甚至是不自覺展現出自甘沉淪的病態迷戀,只一眼也足以讓人念念不忘。
所以葉挽秋一直覺得,她會被這花吃得死死的,一定不是她的問題。
中秋之前,青川君的傷勢已經好上許多了,只是還需要靜養與幾味靈藥的輔助。
其他都還好,百花深里多的是。只有一味金陽九靈參沒有,得去洛藍仙山才能尋找到。
聽到這個地名,葉留冬頓時從飯碗里抬起頭,眉頭緊皺著:“那不是那個什么明覺仙君所在的地盤嗎?”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葉挽秋覺得有些奇怪,連她都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
葉留冬扁扁嘴,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他以前來的時候就總愛逗阿姐玩,我才不喜歡他。”
葉望夏則更關心給爺爺找藥的問題:“只是這金陽九靈參是難得的天生靈藥,我們該用什么去換呢?”
“這個自然不難,咱們家里有的是寶貝。”青歌搖頭晃腦著驕傲開口。
葉挽秋笑著伸手點下她額頭,回頭朝二姐道:“我過會兒挑挑看,選樣上好的帶去。明天一早便啟程到落藍仙山,家里的事就拜托二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