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銥椛不會把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
文曄話音未落,靈珠子手中忽然神光驟現。紅纓槍出現在他手里,被他握住槍身朝對方動作利落地一掃。
伴隨著清晰地骨骼斷裂聲與慘叫,文曄立刻跪跌在他面前,臉色蒼白著冷汗直冒,眼中又是嫉恨又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如此直接到連接口都懶得找,便毫不猶豫朝同族親人動手。
這在曜家算是犯了大忌。
手里的槍劍永遠只能對著外部的敵人,這是家訓之一。
周圍頓時驚慌失措著亂作一團,還有人甚至叫來了外面的守衛想要自保。
然而守衛卻紛紛停留在門外,不敢對里面的靈珠子有任何動作。
靈珠子也根本懶得理這群人。他抬手將紅纓槍尖抵在文曄咽喉處,只差一線便可削斷他的頭顱。
他一身白衣如同從冰雪中化形而來,而臉上表情與語調卻比冰雪還要冷漠:“下次斷掉的就不是腿了。交出來。”
察覺到他此刻應該是心情極為煩躁,甚至是在因為某些事而感到相當焦慮,文曄咬牙堅持著還想抵抗。
但面前少年容色冷峻,眸色深寒的模樣,讓他想起即將被激怒的狼,鋒利的獠牙正帶著致命殺意緊貼在他脖頸上。
還在他恍神的時候,一旁最先被這場景嚇壞的年輕小廝忍不住哆嗦著主動坦白:“老統領的祠牌被……下令扔掉了。不過,我撿了回來。”說著,他又弓著身子走上前,顫抖著從緊攥在手的布包里摸出還沾著灰的祠牌。
已經被毀壞成了幾塊殘片。
靈珠子注視著那些碎片幾秒,然后挪回視線,一言不發的將紅纓槍從文曄咽喉出收回來:“這是你做的,對么?”
“一人做事一人當。沒錯,是我毀掉了你父親的祠牌。要不是他……”
“哪只手?”他繼續問。
周圍的人表情看上去更驚恐了,連文曄也變了臉色:“你想做什么?”
“既不想說,那就全都廢掉?!膘`珠子說完,再度執起紅纓槍。雪亮槍尖靈如游蛇,精準挑斷了文曄雙手的經脈。
他慘叫著抽搐倒在地上,整個人痛苦不堪地掙扎著,雙手隨之痙攣變形,眼睛還在恨恨盯著少年:“靈珠子!你真有骨氣就即刻殺了我!”
“可比起死,你更害怕成為一個什么都做不成的廢人?!膘`珠子云淡風輕地拆穿他,自上而下俯視著對方,“就像你現在這樣。”
文曄的表情瞬間扭曲到了極點,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瘋狂吼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靈珠子!”
“我詛咒你最終會和我一樣,一生不得所求,也不得所愿!”
靈珠子輕輕壓下眉尖。
混天綾滑過他的手背,鮮紅如血。有一瞬間,他甚至真以為那是血的觸感,只是分不清究竟來自于哪里。
“我詛咒你一定會和我一樣,在所有最深的怨恨與遺憾里死去!”
有風刮過祠堂,收緊成如同哀鳴的嗚咽聲。
靈珠子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對屋外的守衛說:“拉出去,丟到街上。從此以后,他不再是曜家的族人。”
“至于其他跟隨參與者?!彼粗車疵约嚎念^求饒的人,清寒眼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面色不變道,“就從門口開始,跪著磕頭到火行軍本營去,向所有以命相搏來保護你們的將士認罪?!?/p>
說完,滿屋尖叫著的男男女女全被守衛拖出去,綁住雙手按在門口地上,催促趕緊依令磕頭跪行。剩下一些從未選擇過與文曄同流合污的旁系親族安靜看著這一切,心中紛紛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