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姐姐不用哄我們了。”白團滿臉痛心。
“我不是……”
“大家都明白的,你這次去神界受苦了。”葉望夏更加愧疚。
“不,你們不明白。我沒有……”
“所以帝女姐姐,那封信到底寫了什么,三太子聽完什么反應?”竹瀝一整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沒有……”
“哇塞,給三太子念訴情信,還肢體能完整地走出三鳳宮。帝女姐姐你應該是六界古往今來第一個。”阿琢雙眼放光,充滿敬佩。
旁邊的其他小妖怪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同,順便還開始八卦起來:“聽說上一個敢這么干的好像還是妖族主軍統帥魑罔。結果被三太子一槍釘在弱水河邊的界碑上,整個妖都被燒成灰……”
“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什么統帥的眼神和精神都有問題?明明被三太子揍過不止一次,還莫名其妙對他上了頭,非覺得人家三太子是個漂亮姑娘,甚至意圖不軌想……”
等等。
好像忘記了自己穩重姐姐的設定。
于是葉挽秋說到一半,趕緊在大家“原來帝女姐姐也聽八卦”的驚異眼神中止住,改口稱:“我聽說的,畢竟這件事太離譜了。而且我再重申一遍,那不是我寫的,跟我沒關系。”
回想一下當時的場景,她又不得不糾正:“好吧也不是完全沒關系,但那不是寫給他的……好吧,也確實是寫給他的。但是那不是我要寫給他的,我只是……青歌!!你來解釋!”
被叫了名字的小鸚鵡在旁邊試圖裝傻。
倒是剛才這番邏輯混亂的解釋,讓周圍妖怪們更加認定她一定是念了,只是無法接受現實,于是又都紛紛順從著安慰道:“沒事沒事,姐姐說沒有念,我們就當沒有念。一切都會過去的。”
葉挽秋:“……你們完全沒聽懂我意思的是嗎?”
“沒關系阿姐。”葉留冬抱住她的手臂,“以后我們再也不去神界就是了。”
“你別這么說,我害怕。”
“??”
“一般越是這么說,就越有可能在將來跟神界有脫不開的關系。”葉挽秋面無表情。
幾日過后,青川君從京城回來。
他去到當年景煜所在的皇宮,試圖尋找有關玉陰娘娘的線索。未果后,他又找到了常年出沒在京城附近的精怪與城內地仙詢問。
最后,只有一只白燕光鳥精說,自己曾經見過這位玉陰娘娘:“幾百年前,我被一只金雕所傷。虛弱垂死之際,一個紅紗覆面,身穿紅衣的女子救了我。她非神非妖,非仙非魔,更非人。救了我以后,還助我化形成如今模樣,又教我修行之法。我感激她的救命教化之恩,想追隨于她以作報答。可她卻拒絕了。”
“她為什么要救你?”青川君不解。
白燕光搖搖頭,接下來說的話讓青川君更加無法理解:“她說,她來這京城只是找個能幫自己忙的人,很快便會離開。若要報答她,那就在每日朝霞升起與暮色垂濃時分,在天邊一遍遍盤旋飛翔,直至霞光散盡,這就算是給她的報答了。”
而為了這一句話,白燕光竟也真的執著了幾百年,每日風雨無阻,絕不間斷。
葉挽秋聽完,感覺相當不可思議:“朝霞與暮色?為什么一定得是這兩個時候?”
青川君搖搖頭:“白燕光沒說,許是因為玉陰娘娘也沒有告訴他原因。而京城是一國心臟,靈氣充沛,又有祥瑞氣運保護,一般妖怪都不得靠近。”
說到此處,他忍不住眉頭緊鎖,手指輕輕點著額角,似乎有些頭疼:“這個玉陰娘娘能在京城皇室內來往自如,不為人間氣運與地仙陣法所勘破。又能用邪術將景煜化作如此模樣,怕是個修行極深的古老邪祟。”
“連地仙都找不到半點關于她的蹤跡,難怪我們從來沒聽說過這么一號魔物。”葉挽秋了然道。
青川君嘆口氣,又抬頭看著她問:“對了,我離家這幾日,沒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