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再次銜來一張明光紙,依舊是葉挽秋先畫蓮花,還邊畫邊說:“這張就給我帶回百花深,放在我房間里。”
畫好后,她將紙遞給哪吒,看著他繼續照著方才的筆法在蓮花邊勾勒出自己的面容。
從落筆開始,一筆一劃,沒有絲毫遲疑。像是早就已經畫過無數遍那么刻骨銘心,熟練至極。
“你畫人的時候都不需要看對方嗎?”葉挽秋意識到這點,眼神驚奇地抬起頭,“你從剛才到現在,畫我的時候都沒有看過我。”
而且是一次都沒有。
聞言,哪吒手里的筆輕微停頓半秒,然后便接著極為順暢地畫完了剩下的部分:“我記得你的樣子,自然不用看。”
“這樣嗎?”她拿過新畫仔細欣賞著,同時半開玩笑道,“好吧,我還以為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暗自畫過我很多次了,所以才會這么熟練。”
他放下筆,沒有接話,沉默得有點奇怪。
葉挽秋心中一動,頓時意識到什么:“你真畫過?”
還是沒有回答。
但這種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于是她連忙放下手里的畫,用旁邊的鎮紙將它們壓住等待干透,然后轉頭繼續看著哪吒:“你確實畫過對吧?不然不會這么熟練。”
說著,她起身來到哪吒懷里坐下,雙手勾著他的脖頸,眨眨眼睛道:“在哪兒呢?給我看看。”
哪吒嘴唇微微翕動下,似乎是在顧慮什么,只說:“沒什么好看的。”
居然拒絕了?
葉挽秋感覺難以置信,同時又更加好奇:“為什么不讓人看?你把我畫得很丑?”
“還是說,你到底畫了什么?”
心癮
你到底畫了什么?
這個問題應該不難回答。可哪吒就是半晌沒說出任何話,讓葉挽秋感覺越發奇怪。
她收緊勾著他脖頸的手臂,仰起頭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耳垂,開始嘗試猜測:“怎么?一開始畫得不好看,所以不想讓我看到,怕我生氣?”
“我哪是那么小氣的人,保證不會生氣的,給我看看吧?”她邊說還邊拍拍哪吒的xiong口作為安慰和保證。
然后因為手感實在太好,沒忍住,又在拍完以后,自認為神不知花不覺地飛快摸一下才收回去,臉上表情純凈得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