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明立刻道:“那這不就成了嗎?這意味著唯一電子假說成立,我們宇宙里只有一顆電子!”
在場大部分科學家都苦笑了起來,劉彥也是苦笑著道:“因為是實驗,所以需要重復多做幾次,以避免誤差,只有可重復的實驗才具備著科學性,所以我們之后又做了幾次,這也是幾次停電的原因……然后,最后兩次實驗時,因為艦隊交接班,我們所用的光石被調(diào)走了,我們不得不另外用了一顆光石,然后結(jié)果就是,從外界放入的電子并不具備該標識。”
路遠明滿腦子問號,他想了想道:“操縱失誤?實驗偏差?還是別的什么?”
劉彥就搖頭道:“不。”
“光石如果在邏輯內(nèi)已經(jīng)明確了唯一電子理論,并且知道我們在做唯一電子實驗,那么結(jié)果就是顯示所有電子都有這個標識,而如果這是一枚我們沒有對其進行唯一電子理論調(diào)教的光石來做這個實驗,那么除了打上標識的電子,別的電子全部都不具備標識……”
“也就是說,這和最初量子理論出現(xiàn)的雙縫干涉實驗一樣,因為觀察者的存在與否,決定了其顯現(xiàn)的狀態(tài),甚至更進一步,因為對其是否具備認知,而產(chǎn)生了不同的結(jié)果。”
路遠明立刻懂了,他也陷入了沉默。
知道唯一電子假設,并且知道這是在做唯一電子實驗,那么就會讓電子變成唯一電子。
但是不知道這一切時,電子又變成了復數(shù)電子,每一顆電子都不相干。
這種事情曾經(jīng)在地球時代的量子實驗中發(fā)生過許多次,其中最為著名的自然就是雙縫干涉實驗了。
“還不光是這樣。”
這時,席勒·羅德里格斯再次說道:“我們對該項實驗進行了多次驗證,除了得到這個量子領域的常規(guī)結(jié)論以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種非常奇妙的可能性……”
路遠明看向了席勒·羅德里格斯,他就說道:“我們在進行唯一電子的諸多實驗中,發(fā)現(xiàn)了除了我們所設置的極限曲率標識以外,還發(fā)現(xiàn)了別的更小,更隱秘,存在時間更短暫的別的極限曲率標識……”
“我們不確認那種極微尺度下的極限曲率標識是自然存在的嗎?亦如在量子層面上一閃而逝的極微蟲洞,還是說存在另一種可能性……”
路遠明疑惑的問道:“什么可能性?”
科學家們沉默著,良久后劉彥說道:“如果有文明能夠利用唯一電子的存在與否,是因為觀察者的認知而定,那么理論上,這個文明可以利用唯一電子來傳遞信息,這是遠超過光速無限倍,而且安全性與穩(wěn)定性也遠超過雙粒子糾纏態(tài)的通訊方式。”
“甚至更大膽一些的設想,凡是科技達到某個等級,比如五級,或者六級時,宇宙中的文明都可以用唯一電子來進行通訊,這甚至就是一個天然的,加密的,瞬時到達的宇宙互聯(lián)網(wǎng)……”
“我們懷疑,宇宙中的中高級文明全部都在用唯一電子互相聊天扯淡呢!”
:和平
路遠明無法想象這個場景。
整個宇宙顯得非常空曠而寂靜。
那怕是在第四道坐標的星河中,看似有著上百萬的文明共存,但是若不是知曉對方在什么地方,便是以光速飛行個上千上萬年,或許都不會碰到任何一個文明。
宇宙尺度上的距離之大,那是超越了凡物想象的極限啊!
而文明的構(gòu)成能算得上什么?那怕是現(xiàn)在人類卯足勁,利用光石的算力瘋狂制造幾千億幾萬億幾十萬億的宇宙戰(zhàn)艦,了不起就填滿一個恒星系從恒星到柯伊伯帶十倍的距離吧,這對于宇宙來說簡直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要知道隨便一個星河里的恒星都有上千億顆。
而整個宇宙有多少星河?
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