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明輪寺對于金帳汗國來說意義非凡,這種時候作為大汗的圖穆兒第一個想到的可不是如何派兵應對,而是去找金剛明輪寺的主持,也是金帳汗國的國師巴思圖前來。
半個時辰后,一名穿著金紅色僧袍的番僧徑直踏入大殿內。
那番僧大概六十多歲,雙目幽深,泛著奇異的黑芒,雙耳下垂直到肩膀,連周身筋肉都泛著一層黑芒,顯得有些邪異。
“國師!大周入侵我金帳汗國,如今已經兵臨城下,還請國師救我!”
巴思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大汗現如今覺得慌了?但當初是誰執意要將都城從我金帳汗國的北地核心挪到靠近大周邊境不到三百里的地方?
當初又是誰為了籠絡黃金貴族,將他們的封地挪到了水草肥沃之地,導致他們一個個不思進取,如今肥碩的連馬都馱不動!”
一聽這話,圖穆爾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訕訕之色。
因為這些舉措都是他和他老爹弄出來的。
金帳汗國原來的都城在北地中央,但那地方冬天太冷,屬于標準的苦寒之地,所以他老爹便將都城弄到了靠近大周邊境的地方。
這地方氣候可比北地好多了,不過卻離大周太近了,沒有絲毫的戰略縱深。
但是金帳汗國那邊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那些懦弱的南朝人竟然還敢主動打過來。
至于籠絡那些黃金貴族則是圖穆爾干出來的好事。
金帳汗國經歷這么多代,也開始互相之間爭權奪利,大汗之位的爭奪也是無比激烈的。
當初圖穆爾就是為了爭奪大汗之位,這才將這邊的封地都給了那些黃金貴族,這也導致金帳汗國上層嚴重的腐化。
巴思圖嘆息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一戰,拖到那幾位佛國使者回來,才有可能真正擋住大周的人。”
圖穆爾皺眉道:“國師,那佛國使者只有三人,而大周卻有三十萬!
咱們要靠三人來擋三十萬人,你確定沒有搞錯?
不如您護送皇族遷都回北地,咱們一路迂回拉扯,足以靠著北地的苦寒拖垮大周那三十萬大軍的。”
“三人?哼!別說三十萬,就算是三百萬也擋不住佛國使者!”
圖穆爾的眼中露出了崇敬之色:“那是大汗你想象不到的極致力量,只要佛國使者回來,直接殺上大周京城,斬殺那小皇帝都是輕而易舉的!
佛國入口就在北地故都,所以我等絕對不能退到北地去,以免打擾了那三位佛國使者。
還請大汗發兵,動員都城內外所有可戰之兵,必須要攔截大周軍隊,不能使其前進一步!”
圖穆爾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色。
他怎么都沒想到,他是來找巴思圖求援來的,沒想到卻被巴思圖要求死守在京城。
不過圖穆爾卻不敢違背巴思圖的命令。
金剛明輪寺的神權是凌駕于金帳汗國的皇權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