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連被轟了十幾拳后,那極樂觀音最終被楊晟一拳轟碎,肉身徹底崩裂,出現在楊晟眼前的卻是一具支離破碎的發黃枯骨。
楊晟走過去看了一眼那枯骨,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以為這枯骨是什么鬼物,但實際上卻并不是這樣。
這只是一具有著些許的年頭的普通白骨,脆弱無比,甚至楊晟輕輕一捏就能夠將其捏碎。
楊晟剛想要離開,這時候卻輕咦了一聲。
他將那些白骨撥開,從底下抽出幾張紙來,那竟然是幾張日記。
楊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因為他總覺得寫日記的人有些奇怪。
正經人誰寫日記?誰會把心里話寫在日記里?寫出來的那能叫心里話?
人心最復雜險惡,誰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話用紙筆記錄下來,恐怕裝到保險柜里都覺得不保險。
所以一直以來楊晟都認為會堅持寫日記的只有兩種人。
極度光明磊落的人和極度虛偽自私的人。
“十月三日,天氣晴。
師父出去遠游了,又可以偷偷去集市閑逛了,真開心!
紅豆餅好吃,綠豆餅也好吃,但為什么沒有黃豆餅呢?
十月四日,天氣晴轉陰。
李員外又來求藥了,我說師父不在,我不敢開藥,李員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實際上師父開的那幾個方子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給他開藥!
李員外家里富的很,但每次開藥都不付錢,摳門的緊。
十月五日,天氣陰。
師父回來了,但他好像神色很凝重的樣子,說要帶我離開。
我很不解,我們在這里呆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搬去很遠的地方?
師父沒有解釋,他只是說,相比與這里,那里更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