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二級鐵十字勛帶,坦克突擊章,從領口到xiong前極為一絲不茍—
絲毫看不出他昨夜還是個傷員。
抬頭看,他斜戴著有獵鷹和骷髏徽標志的軍帽—
柏林街上德國軍官都喜歡這么戴。
“日安,指揮官”
只見那雙被軍帽壓得越發深邃的湖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側身讓她進來。
這與其說是駐地最高軍事長官的住所,倒不如說是個臨時三開間。
辦公室一面墻上掛著歐洲地圖,幾個高背木椅,作戰沙盤,露出層層迭迭檔案手冊的文件柜。另一面墻上,掛著希特勒畫像,畫像下方是萬字旗。
摞滿了成沓文件的巨大橡木辦公桌位于正中,右側房則是個能坐二十余人的會議室。
這都是俞琬的禁止區域,她匆匆一瞥便跟著進了左側臥室—
比辦公室簡單得多,甚至比俞琬的小屋也大不了多少。
書柜、沙發、床、衣櫥,和只能容納兩人用餐的小餐桌,這便是這位帝國精英黨衛軍上校所有的起居區域。
倒并不是他想過元首倡導的斯巴達式生活,不過是他對任何繁復、形式化且無用東西都絲毫不感興趣。
一切都是克制地整潔,除了床,俞琬注意到灰色被子亂亂的堆迭著,他似乎沒有鋪床的習慣。
“你對男人的床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