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沙最高軍事長官的女伴“離家出走”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被封鎖了消息,而城里為數(shù)不多知道的人里,就包括君舍,還有索菲亞。
那是在布里斯托爾酒店的頂樓套房,她當時剛從卡欽斯基夫人家的晚宴回來,正要叫侍應(yīng)上來給他們開瓶紅酒。就看到君舍打了個電話,那頭好像是克萊恩上校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他那個漂亮的東方情人不見了。
“…你的女人發(fā)脾氣還真是有趣,女人嘛,是要哄著的。”男人夾著只雪茄,把另一只手臂搭在沙發(fā)上。
又過了一陣,男人又接了個電話,對方不像是上校,但意思應(yīng)該是,女孩又回來了。
金發(fā)女人從門口侍應(yīng)手中接過紅酒,趿著她的高跟托去吧臺取酒杯,就聽到了這位蓋世太保頭子掛電話后飄來的一句話。
“不但是個玩槍的好手,還能從六個警衛(wèi)眼皮子底下來去自由,真是個當?shù)挚狗肿拥暮貌牧稀!?/p>
最后那句話讓女人渾身一緊,手摹地抖了一下,酒杯差點掉到了地毯上,好在她背對著男人,沒人能看到她發(fā)白的嘴唇和突然慌亂的眼神。
索菲亞不著痕跡地吸了幾口氣,自從刺殺失敗后,為了不引起懷疑,即使男人并未對她有所避諱,她也不便于再主動詢問他的公事,只能假裝對此毫不關(guān)心。
再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眼尾微勾的女人又搖曳著身姿,執(zhí)著兩杯酒回到沙發(fā),她坐在男人腿上,將杯口對準男人嘴唇。
“親愛的,這是酒店經(jīng)理今天送來的,葡萄用的是四十年的赤霞珠。”
男人沒有喝下酒,卻把紅酒接過,他輕輕晃動。這一杯拉菲,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價格足以讓一個普通家庭衣食無憂地過上數(shù)月。可他下一刻就微傾杯身,讓如黃金煉成的液體,流淌到女人的鎖骨和xiong前。
昂貴的白色緞面裙被浸染,仿佛在女人的肌膚上開了朵血色曼荼羅,而不少更是留到了酥xiong之間的溝壑里去。
棕發(fā)男人低下頭去,開始在女人滑膩凝白的身體上,品嘗佳釀。
隨著shi熱柔軟的唇舌在敏感嬌嫩處或深或淺的游移,女人開始仰頭吟哦,她手一松,另一只酒杯滑落,卻正好被還埋在她xiong前的男人穩(wěn)穩(wěn)接住。
待男人品盡了帶著女人柔膩甜香的酒液,他便把手中那杯酒,如喂養(yǎng)小貓般,倒進懷中女人半張的雙唇中。
女人的喉嚨不足以承接如此傾瀉的酒液,不少便滿溢出來,沿著下巴滴落,弄臟了米蘭運來的古董沙發(fā),當整杯酒見了底,她的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
“你愛不愛我。”女人問。
男人垂眸,撫摸著懷中人的脖頸,那里的青色血管跳動著,他用手指一寸寸丈量,纖細脆弱,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一下掐斷。
她的身體也極柔軟,一邊肩帶已經(jīng)掉落,臂膀自然垂落到沙發(fā)旁,可順著視線向下望去,丹寇指尖卻仍是顫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