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等俞琬被克萊恩連抱帶牽地回到轎車的時候,已經徹底迷糊了。
女孩輕輕歪著頭,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輕柔的霧靄。雙頰泛起醉人的酡紅,從臉頰一路蔓延至耳尖。
微張的嘴唇不時喃喃自語著,話語也含混不清,挺翹的鼻子微微皺起,偶爾還會打個小小的酒嗝。
她的頭試圖靠在后座靠背上,支撐不住時便緩緩滑落,腦袋也跟著一點一點,活脫脫一只慵懶又懵懂的小貓。
克萊恩借著透進車窗的路燈瞧著她,不過就是喝了兩杯紅酒,就醉成這個樣子。他索性把搖搖晃晃的她護在懷里,讓她的頭斜枕著自己的肩膀。
好像是被男人軍服上的肩章硌疼了似的,女孩皺著眉,嗚咽一聲,又扭頭調整了一下姿勢,溫熱呼吸便輕輕撲在他脖頸,癢癢的。
女孩的身子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她往他懷里鉆了鉆,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小腦袋蹭來蹭去。帶著酒氣的玫瑰香充盈在他懷中,弄得他都有點微醺。
俞琬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小時候,她的床上有個大熊毛絨玩具,是爸爸從美國帶回來的。她每次玩累了都會抱著那只大熊,不知不覺沉進甜甜的夢鄉。
可她現在抱著的這只大熊,一點也不柔軟。她揉揉大熊的腰,又按按大熊背,頭還埋在大熊xiong前又蹭又吸,怎么到處都是硬的,還硬得硌人。奇怪,而且這大熊怎么還會越來越熱,還有股雪松香味?
“寶寶,別鬧?!蹦腥说穆曇舻统料氯?。
“就要鬧,就要鬧。”仿佛是被勾起了少女時期的叛逆欲。
這只大熊的大手開始在女孩脊背上游走。她今天穿著修身禮服,男人透過光滑的絲綢一寸寸撫摸丈量她的纖腰,勾勒著過渡得極為優雅的腰線,大掌撫過柔和飽滿如沙丘的臀部曲線,一路往下。
“咦,你這只大熊怎么會動呀!”女孩開始說著自己聽不懂的母語,那語調出奇的軟糯,帶著絲絲勾人的嬌氣。不知道是中國的女人都那樣說話,還是只有她那樣說話。
“親愛的你說什么?”他湊近,一邊大手在她身上到處點著火,一邊開始纏綿地親吻她的烏黑發旋。
原來是只德國的大熊呢,俞琬好奇地抬頭。
這明明不是大熊,是張很漂亮的臉。他有雙和大海一樣深邃又湛藍的眼睛,嘴唇薄薄的,好想摸摸軟不軟,可是他好高,伸手都摸不到。
蜷在男人懷里的女孩干脆直接坐起來,跪在他大腿上,她伸直了脊背,手指順著他從眉骨延伸而下,鼻骨猶如峰巒,鼻尖也是和自己一樣有點兒微翹的,可是更加高聳,像羅馬雕塑。
白皙的手指順著鼻尖而下,停到了他的唇上,輕輕按了按,雖然這只大熊身上很硬,但他的嘴唇很軟,她吻過的。
可有時候又很壞,就像現在,那里面有什么shishi熱熱的東西,像蛇信子一樣舔她的手指,激起電流,一路竄直到脊椎骨。她觸電一樣趕緊往后退,可是那蛇信子,不依不饒的,還開始拿牙齒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