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閉上眼睛的?!彼钠鹩職?,心跳快得像揣了只兔子?!澳阋惨??!?/p>
她原以為會又聽到那句“幼稚”,可沒想到克萊恩挑了挑眉還真閉上了眼。
俞琬難得看到這個滿腦子花招的男人有這樣的時候,忍不住睜開一條縫,打量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鋒利的眉骨在光線下投下陰影來,薄唇放松地抿著,金色睫毛封印了冷色調的眼睛,此刻的他乖得不得了。
她還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原來他也會緊張嗎?他會,許什么愿呢。
克萊恩從來不過生日,可女孩不禁有點好奇,他小時候總歸吃是該吃過蛋糕吹過蠟燭的,那時的他,也會和現在這樣嗎?
她不禁想起上個月在他書房發現的相冊,照片里的小克萊恩站在生日蛋糕前,穿著小西裝,金發和現在一樣全梳到后面,雖然是黑白的,但大概能估摸到是比現在還要淺點的金色。
那時候他的臉還圓嘟嘟的,卻沒有半點孩童的天真,站得筆直,神態嚴肅得和在參加檢閱似的,那是他唯一一張過生日的照片,邊緣標注是1918年,是他七歲那年。
那時候的他,許愿時也會緊張嗎?
“許好了嗎?”男人突然開口,嚇得女孩趕緊閉上眼來。
“還沒再等等”
剛剛忙著看他,連自己要做什么都忘記了。
而此時,卻換做男人睜開了眼,她把手放在xiong前,無聲地喃喃著什么,小臉也有些發紅,還真是,挺虔誠的,和個小修女似的。
他上次許愿又是什么時候呢?是七歲那年,不,六歲半,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父親提要求。
那年冬天雪很大,莊園書房里,小克萊恩站得筆直,下午的射擊訓練里,他因為多問了句“為什么”挨了叁鞭子,此刻傷痕還在火辣辣的疼。
“所有科目拿滿分,”父親擦著佩劍,連余光沒給他一個,“生日那天你可以要一樣我的東西?!?/p>
“我想要自己的槍。”小克萊恩的眼睛亮起來,他是這么許愿的,也這樣說出來了。
老將軍的手頓了頓,終于抬起如出一轍的湖藍色眼睛來,這小兔崽子還沒他大腿高,六歲就想要槍?真他媽生了個狼崽子。“那就證明你配得上?!?/p>
從那天起,射擊場成了小克萊恩的第二個家。天不亮就能聽見“砰、砰”的槍響,槍托在掌心磨出血泡,結痂,又磨破,最后變成厚厚的繭。教官的藤條抽在背上:“手再穩點!”他就咬著牙多舉半小時的槍。
“見鬼了,”有天他聽到大胡子教官和父親的副官嘟囔,“這小混蛋簡直是為槍而生的?!?/p>
生日宴會上,父親終于遞來那個天鵝絨盒子,可在他屏住呼吸掀開盒蓋的瞬間,里面躺著的是一把禮儀佩劍。
hap;w里琬和文的首字母很巧都是w,橋的原型是塞納河畔的藝術橋,但掛愛情鎖的傳統是后來才開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