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拔高的尖叫后,俞琬感覺自己被拋上了巔峰去,又被狠狠砸到海底,她害怕被那快感拽進無底漩渦里,只能死死抱住身上的人。
愛液把白床單浸成了半透明,又“啪嗒啪嗒”地掉到了地板上。
男人撻伐的節奏加快了,診療床的滑輪在反復撞擊下發出“咯吱咯吱”的抗議聲來,床板劇烈晃動,帶得邊上的藥柜也在震,兩個碘酒瓶“啪啪”地掉落下來,弄得一地都是褐色藥液。
這聲音此時像極了他們糾纏時的聲音,女孩難堪得連腳趾都蜷起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最喜歡看的就是她羞得縮成一團的樣子。
他故意放慢了攻勢,像調試坦克瞄準鏡那般,每次退出去,都是為了下次更有力地命中她最脆弱的秘處。
“不要了,床會…壞…壞的??!”
女孩的哭喊聲支離破碎,她算是又領教這個德國男人生氣時的可怕了,執拗、沖動、和坦克一樣直來直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戰時,診療床是戰略物資,他們身下這張是溫叔叔動用關系從慕尼黑zousi來的,她把它當成自己無聲的同事,平時就很愛護,生怕磕了碰了——它根本不是拿來給人做這種事的。
而且,他每次都要弄很長很長時間,再這樣下去,它是真的要壞了。
快感迭加羞恥席卷了她,俞琬拾起最后一點力氣拼命夾緊了那里,只希望他能快點釋放出來。
“該死的?!?/p>
今天她里面緊得要命,極致包裹之下,男人咬著牙關加了力道,頻密的快感把女孩意識擊碎了,又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把白濁注入她身體最深處,熔巖般的熱流撞擊著胞宮,弄得女孩周身都在抖。
風暴終于平息,診療室里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情欲的氣息徹底蓋住了消毒水的味道,而男人依舊覆著她,他的心跳聲震得她發顫。
床單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地上去了,金屬床的涼意與體內的熱硬交織著,讓還沒緩過勁的女孩又渾身哆嗦了一下。
克萊恩撥開她額前黑發,一個與之前的暴風驟雨截然不同的吻落在她鎖骨上。
“聞到了嗎?現在這…只有我的味道。”沉沉低笑震動著xiong腔。
你里面也是。
俞琬的臉再次燒了起來,她把整個人更深埋進他頸窩里,不敢去看周圍那些冰冷的、見證了這一切瘋狂的器械。聽診器在臥在桌上,血壓計在靜默,還有那張她每天都會伏案的診療桌…
一切都在提醒著她,剛才在這里發生了一場多么離經叛道的禁忌。
這個認知讓她身體又泛起一陣悸動,冷不丁那里夾了他一下。
克萊恩極滿意女孩的反應,將她更緊地圈住?!耙院?,你坐在這張床上?!笔种赴磯毫艘幌滤麄兘Y合的地方,“這里就會想起我?!?/p>
“唔,不要說了…”
這個臭男人越來越壞了,他平時明明不會說那么多話的,今天是怎么了?俞琬拼盡艱難抬起手,捂住那張討厭的嘴。
男人捉住那只小手與她十指相扣,他額頭抵著她的,那雙湖藍色眼睛里仍有未疏解的欲
——他怕真把那診療床弄壞了,他的小貓又會朝他露出爪子,好幾天不理人。
一切都未曾改變,卻又什么都不同了,整個診室都浸透了克萊恩身上那種混著雪松香的雄性氣味,絲絲縷縷,無孔不入。
而那溫好的湯,注定要等到明天才能品嘗了。
那晚,克萊恩從始至終都沒松口是否會撤回守衛,可第二天清晨,衛兵究竟還是沒出現在診所門口,約阿希姆,也從未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