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平時睡得早,每晚十點整,她就會輕手輕腳溜去浴室。
可今晚有些不同,書房的座鐘剛敲過十一下,克萊恩還在書桌前批著軍需報告,就“咚!”的一聲悶響從浴室傳來,緊接著是女孩的驚叫。
男人的第一反應便是——她摔倒在地上了,身體行動先于思維,這個念頭飛過腦海的時候,他已經沖過去打開了浴室門。
霧氣氤氳中,女孩一只手還舉著內衣衣架,另一只手懸在半空,周圍是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她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
嘖,都這樣了也不知道躲,還赤著腳。
她剛洗完澡,頭發擦得半干不干,水滴正順著雪白豐盈的曲線滑落下來。
就在那水滴要消失在陰影里的時候,浴巾毫無預兆地滑落到了女孩腰間,她皮膚薄,被熱氣蒸騰出了粉紅色。此刻又讓克萊恩想到了幾天前在浴室里,當時她也是這般渾身潮紅,只不過那時是因為…
俞琬原本只是想踮腳把洗完的衣服掛上去的,一不小心就碰倒了墻上的裝飾瓷瓶,男人撞門進來的時候,她一抬頭,那又厚又重的布像是也被震了一下似的掉了一個角。
一瞬間就這樣被看光了,俞琬感覺全身血液都沖到臉上,她抓起浴巾往后退了一步——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他來的時候那東西掉下來,就好像是故意似的。
“你別…”話還沒出口她就被一聲低喝打斷。
“別動?!彼蟛缴锨?。
太近了。近到她能看到他黯下來的藍眼睛里跳動的火焰,感受得到他噴在自己發頂的呼吸,他的熱度烘著她,讓她在這浴室里又起了層薄汗。
“別過來,你確定?”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赤著腳,腳邊都是碎瓷片,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被割傷。
女孩垂下頭,任由他用浴巾將自己裹成繭狀,然后被整個抱起扔到床上。她坐起來,拽起被子遮在xiong前,可這個高度,視線好死不死對上了軍褲那個地方,那里的小克萊恩已經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現在才看見?”克萊恩的聲音啞了下來。
女孩的耳垂現在又紅得要滴血了,可還是嗡嗡說了一聲:“謝謝。”
男人喉頭滾動了一下,從浴室撈起她的睡衣扔過去:“我去洗澡。”順便解決一下她制造的“麻煩”。
浴室里先是清理碎瓷的聲音,接著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俞琬窩在被子里,可她卻怎么都睡不著,當一聲壓抑的、幾乎被水聲掩蓋的悶哼傳出來的時候,她羞得腳趾蜷縮起來,把臉都埋進枕頭里去了。
…
最后一天晚上,俞琬才把剛熨好的軍褲收到衣柜的時候,男人從成摞的文件里抬起頭,他告訴她明天酒店就會解封,他的部隊將會駐扎在巴黎市郊訓練休整,所以他明天也會搬去新官邸。
她順路的話可以和他一起。
事實上,克萊恩這幾天都在忙著交接事宜,庫爾斯克戰役折損了帝國近10的坦克部隊,他此次去柏林,希姆萊告知會再次將武裝黨衛軍帝國師和維京師的部分裝甲有生力量編入他所率領的警衛旗隊師的。
所有人員要成建制訓練重整,損毀的坦克要全面檢修,danyao物資也急需補給,而他的整訓方案也在昨天得到柏林方面的全票通過。
女孩這幾天正發愁怎么開口求他掩護自己離開,聽到男人這樣說,忙不迭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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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茲東翼不僅僅住了納粹高級軍官,也常住著他們的情婦和情人們,所以在封鎖令下了之后立刻收到了雪片般的“投訴”。
在整整五天的地毯式搜查都一無所獲之后,日本方面在多方壓力下不得不同意放棄酒店范圍內的調查,從而懇求蓋世太保把重心放到了巴黎的日僑聚居區。
于是,當克萊恩紳士地挽著一位優雅女士走出酒店旋轉門的時候,包括守衛和執勤蓋世太保在內的所有人,都沒覺得這個戴藍色寬檐帽搭黑紗面罩的嬌小女人能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