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小臉泛起薄紅,指尖也揪緊了床單,水珠順著交纏的唇角溢出。
這是病房呀。
女孩往后縮,后頸卻被男人扣住,他俯身壓近些,輾轉含住她唇瓣,連同自己氣息也一并渡了過去。
纏得她無處可逃。
那惱人的舌尖也長驅直入,掃過她上顎,激起她戰栗來,沒等緩過神,又狡猾撤退,轉而去挑弄她舌尖,再舔過她唇上咬痕。
絲縷的血腥氣,裹挾著她氣息間的甜,一并被他卷入喉中。
這個掠食者極有余裕地掌控著她每一次喘息,總在她每次窒息的邊緣,度來一點新鮮空氣,旋即又封住她的嗚咽。
她本來就昏昏沉沉,沒多久身子全軟了。
“呼吸,寶寶。”
男人嗓音貼著她唇角溢出來,明明讓自己喘不過氣的是他,偏裝得自己無辜得很。
“別憋壞了。”
俞琬又羞又惱,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可這個吻又太過難以抗拒,時而像安撫受驚的小動物般舔舐,時而又重重吮吸,讓她幾乎忘了肩上的痛。
“嗯”
她在他懷里輕顫一下,這是在外面,她明明該躲開的,可病中的她防線一觸即破,而他的懷抱又太讓人安心,環著她的手臂還那么穩。
就和昨夜沉入水底,他箍住自己的腰時一樣。
女孩不自覺地仰起臉,任由他加深這個吻。
安靜的病房里,只剩下曖昧的水聲和喘息,這是個刻意壓制著情欲的吻,又藏著失而復得后確認彼此存在的執拗。
冷不丁的,男人在她下唇不輕不重咬了一下。
“疼!”俞琬吃痛一聲。
“昨天咬我咬那么狠。”他啞著聲,說的又快又急,趁機撬開齒關,加重力道掠奪她的氧氣。
這個臭男人總是這樣的,半點虧都吃不得,還愛倒打一耙搞突然襲擊。
她氣呼呼想瞪他,睜開眼,視線正撞上克萊恩喉結上那道疤,也是去年在東線新添的,此刻正隨著男人吞咽的動作滾動,又野性又色氣。
直到——
“咳咳,我說老兄,這可是在病房。”
險些失控的旖旎,被標志性的散漫調子打破了。
女孩被嚇了一大跳,慌忙推開克萊恩,而男人和堵墻似的紋絲未動,反而就著這姿勢,懲罰性吮了一下紅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