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不喜歡,她竟然還做出了自己兒時愛吃的味道。
“赫爾曼,我們今天開瓶酒好不好。”
雖然知道女孩一杯就醉,但男人今夜似乎也被這朵幻化為人形的玫瑰女妖給蠱惑,他起身從酒柜里拿出瓶法國盧瓦爾河谷的sauvignon
bnc,1935年份。
她知道它的中文名,剛好叫長相思。
女孩鼻子微微有些酸,她看著男人斟上酒,他們微笑著輕輕碰杯,女孩閉上眼,將酒液一飲而盡。
盧瓦爾河谷的長相思總帶著一些燧石和礦物味,有人說那種隱隱的咸澀更像眼淚的味道,她喜歡這種味道。
玻璃酒杯很快就見了底。如果柏林寄宿學校的禮儀老師在,一定又要皺著眉對她說,哪有名門淑女是那么喝葡萄酒的。
可她今天偏偏就不想做個淑女。
連男人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平時并不愛喝酒,還是自己連哄帶騙,才肯嘗一點點。在餐桌上,她喝什么東西都是下意識淺嘗輒止的,那當是在從小極嚴的閨秀教育下,潛移默化培養出的習慣。
而她現在,已然是要把自己灌醉了,一醉,一準會扒著自己哭。
“不準喝了。”直到女孩星眼朦朧地站起來給自己倒上第四杯,男人終于換上類似長輩的語氣,大手不容置疑地放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要喝。”是帶著點撒嬌賭氣的小孩子的語氣。
醉意已經爬上了她的臉頰,暈染出兩朵玫瑰紅。那雙如湖水的眸子,蒙上一層氤氳薄霧,變得迷離,哀傷又繾綣。
她撐著餐桌站起的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他順勢輕輕攬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她仰頭看向克萊恩,眼神中滿是嬌憨、依賴和深深的眷念,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著,和在男人心間撓癢癢似的。醉眼波光流轉,映著燈光,像是揉碎的星辰,又帶著幾分孩童般的天真。
她嘟囔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聲音軟糯,男人忍不住湊近,卻被那似笑非笑的豐潤雙唇誘惑,他嗅得到淡淡的葡萄酒香合著玫瑰甜香的味道。她的唇他嘗過無數次的,最是甜膩柔軟。
在下一刻,女孩就踮起腳尖,勾住男人脖子把唇印在他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