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點頭,“沒什么。”
隨后,江南煙又問道,“通知他的家人了嗎?”
組長點頭,“通知了。”
話音剛落下,身后就傳來哭天喊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志勇啊,你死了我們怎么活啊?”
江南煙看過去,一個中年婦女哭的撕心裂肺,她身上的衣服也并不好,臉上的皮膚也不是很好,手是腫著的,看起來生活的并不好。
她走過去,對她道,“阿姨,你放心吧,你男人沒死,只是燒傷了。”
葛金抬起眼,有些愣神,“他現在在哪?”
江南煙拉著她坐下,“在手術。”
葛金又哭起來,“你說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們是要過年的,他一生病我們可怎么過年啊?而且,他看病不需要花錢嗎?我家里哪有那么多錢?”
江南煙嘆了口氣,“等他手術后,我們看看什么情況,既然是在工廠發生的事情,我們肯定是會負責的,到時候工廠也會出一部分的錢。”
葛金這才停止了哭泣,“那我們家要是掏不起怎么辦啊?”
趙青松聽不下去了,“難道要我們工廠全出嗎?工廠又不是冤大頭。”
葛金看向他,眼神幽怨。
江南煙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沒錢的話,我們這邊會先出一部分,到時候等他醒了,我們再商議。”
葛金這才道,“那就謝謝你們了,你們真是好人。”
江南煙只是道,“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太過為難的。”
她只覺得這幾天事情有點多了,都快過年了,怎么這么倒霉呢?
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江南煙去看了下,瞬間就覺得難受起來。
臉部基本上都被燒黑了,用紗布包著,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都不好,說話都困難。
江南煙不忍心再看,真是厄運專找苦命人。
“之后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再找我們。”江南煙走之前道。
三人回去的時候,趙青松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是他自己不小心啊,管我們工廠什么事情啊?我們也貼了封條啊,他自己弄得怪誰?”
江南煙立刻踩了剎車,趙文靜聽著這話也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難道要我們不負責嗎?他是在工廠出的事情,難道我們要推到他自己身上嗎?”江南煙質問道。
雖然她要賠錢,但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總不能當做是視而不見。
趙青松也道,“那我們需要賠多少錢啊?燒傷不是個小事啊,今天我們就已經掏了兩千了。”
江南煙回頭,語氣嚴肅道,“人家燒傷了呀,是他自己想被燒傷嗎?現在都要過年了,人家要是不出這個事情,完完全全的可以好好過年。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們是工廠,機器沒挪走我們也有責任,怎么能全怪到他一個人身上呢?”
趙青松辯解道,“我沒說要怪他,只是我們現在哪還有多余的錢?”"